寒昱忽察觉渝白在此,立刻停了下来,天浴雪传给他的毽子孤孤零零掉落在他足前。 一时心软险些坏了天规礼数,幸是渝白看见,若旁人见了传至母后耳中恐要给她引来杀身之祸。寒昱脸色堪忧,冷漠恢复如初,开口的语气又冷的似如从前,“此后莫要接近本殿,可记住了。” 寒昱忽而这般与适才反差太大,令天浴雪百思不解,再看他这副无比笃定的神色,言辞不容违背,天浴雪只得遵从。 “是,浴雪记住了”天浴雪言辞寡欢,眸子忽而满涨,似过满的海水欲欲溢出。 见天浴雪蔫了一半,寒昱眸中起了层淡淡的水雾,怕她看出何来正欲化光飞走,天浴雪仍旧改不了本心,要跟随,“殿下去何处,可否带上浴雪?” 前时刚说过的话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能忘?寒昱脸色沉冷,语气有些无可奈何,“不可!” 天浴雪:“好吧,那殿下可否告知浴雪您去往何处所为何事,免得浴雪担心。” 他一介神君还需她心忧他的安危? 心里虽这般想着,但寒昱还是很有耐心地说出自己何去何从所为何事,“本殿下界寻千年冰蚕丝,修琴弦。” 话落,他正欲化光离开,天浴雪又来了句,“那殿下几时归来?” 寒昱顿了顿仙术,回:“酉时必归。” 天浴雪喃喃道:“殿下早去早归,浴雪这便去勤勉室勤奋学字。” 寒昱淡淡回眸把天浴雪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的刹那眸曦里温柔似海,同时心里隐隐作痛。 他走后,天浴雪拉着渝白一起进了勤勉室,让渝白教她识字。 渝白怕被天浴雪欺负,手拿戒尺护身,可这回天浴雪很听话,可渝白又皮痒了。 他欺天浴雪没学识故意将文字念错张冠李戴,天浴雪全然不知,统统学记脑里。 她只见空中那些文字不按顺序闪烁,渝白口念所指的文字,与万字书上闪硕的文字不一致,当她写下渝白所指的文字,另一个文字却飞入她脑袋里。 她平日虽是有粗心大意的毛病,但也觉察出不对劲来,便问渝白,“渝白,你是否识错字了,为何你指的文字与万字书上发光的字不一致呢?” “天浴雪,我代劳殿下教你识字你不领情还怀疑我?”渝白将戒尺往书案上一敲,亏得天浴雪手缩得快,否则被打到。 这回是她主动求得渝白,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能教她识字,实乃宽宏大量,着实不该怀疑人家渝白。 “我错了我错了,渝白你别生气,继续继续。” 渝白拿着戒尺端着为师的架子不尽为师本分,继续张冠李戴,念非所指。 天浴雪正学得全神贯注,沐风与溟轩来了寒月宫。 自凡间一别,沐风与溟轩再未见过天浴雪,此番见她坐在书案前安静专心地执笺沾墨写字,二人都惊讶如斯。 沐风冲在溟轩前头先跨进勤勉室,亲切地呼了声:“小家伙。” 天浴雪闻声抬头,见溟轩沐风都来了寒月宫,她放下笺,欢快的跑上前去,“沐君溟君你们怎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