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条,是闻纪年刚发的。 [w纪念w:@no.1xr 你还饿吗?] 仲星燃一个激灵,像是被人当场抓包一样。 他手忙脚乱地回复:[不饿了不饿了, 我刚才在楼下找了包饼干吃。] [w纪念w:哦。] 仲星燃竖起耳朵,似乎听见楼下有点动静, 怕不是闻纪年要上来了。 他顿时慌了, 急忙找了包抽纸, 哗啦啦扯出来十几张, 对着那块床单猛擦。因为动作太着急, 有那么点东西沾到了他手上,他登时头皮都快炸了。 啊啊啊,操! 他这辈子都没碰过别的男人的那种东西! 妈的,他也太伟大了,为了不让闻纪年陷入社死,居然做出这种舍身为人的事情! 那一刻,在仲星燃内心,他自己的形象已经高得可以与乐山大佛肩并肩。 他龇牙咧嘴地把抽纸扔进垃圾桶,火速扯下床单,一溜烟跑到洗手间里扔进洗衣机,然后对着手龙头疯狂冲自己的右手。 与此同时,门锁传来咔哒一声响。 闻纪年进来了。 他走进门,望着乱七八糟的床铺,以及垃圾桶里一堆抽纸,对流水声哗哗的浴室问道:“仲星燃,你干嘛了?” 仲星燃来不及用洗手液,只得探出头来,慌慌张张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小心把水洒在床上了。”他嚅嗫着说道,英俊的脸微微泛红。 闻纪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从衣柜里拿出备用床单铺上。 仲星燃看着他浴袍下面乱晃的两条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说:“你没有睡衣吗,老是这样跑老跑去的像什么样子。” 闻纪年说:“有,你出来,我进去换。” 仲星燃这才想起来摄像头还没关,他右手一直不自然地张开着,仿佛受伤了似的不敢碰任何东西。 听到闻纪年的话,他也不好再洗一遍手,便走出来让他进去。 弹幕垂涎三尺。 【啊啊啊,仲小狗!你凭什么不让我看我老婆穿浴袍!】 【嗨呀,每当这个时候,就开始烦仲小狗的占有欲了。】 【哈哈哈哈哈,纯路人点进来玩的,我发现你们心情好就叫他虾仁,心情不好就叫仲小狗,你们怎么回事哈哈哈。】 【路人你可能不了解呜呜,他生怕我们多看一眼甜甜的浴袍造型,狗男人就是这样啦哼哼。】 【是的,上次甜甜穿低领出席活动,一出来就被他套了件自己的外套,臭情侣真的很可怕。】 【呜呜呜你们很甜,可是看不见老婆穿浴袍我会玉玉一整晚的ok?】 【话说他刚才真把水洒床上了?我看见他好像是在擦东西。】 【洒了水要洗什么啊,用吹风机吹一吹不就好了。】 【咦,虾仁的脸怎么这么红?】 仲星燃站在刚铺好的床边,鬼使神差地,把掌心凑到鼻子面前闻了闻。 当一个人的手碰到不干净的东西时,洗完后总是会想去闻一下有没有留下味道,他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这种心理。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不好的味道。 而是有一股很淡的,甚至可以说是微甜的,樱花香味。 仲星燃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又凑近闻了闻,竟然真的有点香。 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没想到闻纪年的那个……居然是这种味道,难道他被香水腌入味儿了? 当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被吓了一跳——艹,他怎么变态到去闻另一个男人的那种东西了?! 他妈的,简直要疯了! 都怪闻纪年! 让自己帮他收拾烂摊子也就算了,还搞得他整个晚上跟做贼似的,明明做贼的就是对方啊! 闻纪年换好短袖短裤出来,看见仲星燃面容扭曲、脸色绯红地瞪着浴室门。他没来及收回眼神,狠狠地和闻纪年对视了个正着。 “你怎么了?”闻纪年犹疑地皱起眉,“真的很饿吗?饿的话就下去吃点东西。” 他误以为仲星燃是因为太饿了,所以心情不好。 仲星燃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气焰萎靡了下来,“没有,不是,我不饿。” 闻纪年懒得理他,打了个哈欠道:“那我先睡了。” 他今天忙碌了一天,刚才又下去做好人好事,此刻困得睁不开眼。 仲星燃眼睁睁地看着他掠过自己,走向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侧过身闭上了双眼。 他凌乱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感动有些不知所措。 ——他就这么躺下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