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整日挂在他的身上,选件长袍都要在他面前反复比划,硬是让他选件最好看的出来,尽管在他眼里这些袍子都长得差不多;来学校以后她却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对他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但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疏远。 胥北璋放下信,准备起身去二楼上魔法史,却看见一个女生抱着一摞文件朝着他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摇摆得像春天的狗尾巴草。眼看这摞文件即将撞在他的脸上,没等胥北璋想要赶紧接住这堆超重的纸张,一个娇小的影子就从他身旁猫儿一般窜了出去,稳稳当当地从她手中接过了文件。 “哎呀哎呀,学姐莫慌。”胥南珠努力地从文件堆后探出头来,“让我来帮你拿!” “这个,你······搬着会很吃力吧,还是我自己来。”同样穿着斯莱特林制服的女生看着眼前矮她半头的学妹,不知为何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得十分明显的失望,扯出一个勉强算是感激的笑容,语气也连着柔弱委屈起来,又看向一旁的胥北璋,“学长······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胥北璋没说话,只是从胥南珠手中拿走了一大半,然后问这个女生这些文件需要送去哪里。得到魔药课教室的答案后,他轻声对胥南珠说了声他和她一起去,便带着她转身走向礼堂大门。那个女生却不死心般追了上来,拦住他表示这太麻烦他了自己过意不去。胥北璋轻轻拨开她的手,说自己只是恰好顺路,况且帮她的是胥南珠。 兄妹俩穿越门厅的长廊后,踏上了通往地下的移动阶梯。在阶梯上,胥南珠伸出手试探似的轻轻拽了拽胥北璋的袖口。 “哥哥,你真顺路啊?” “不顺路。” “那你怎么······?”胥北璋偏头看向身旁的妹妹,此刻胥南珠正眨巴着一双写满了“我很惊讶”四个字的大眼睛,仰起脑袋看着他,让他突然有种摸摸她小脑瓜的冲动,然后想起自己抱着一大摞纸呢,腾不出手。 “······我怕你不认路。” “魔药课教室就挨着我们宿舍。” 这下轮到胥北璋讲不出话了。他干咳两声试图装作没听见胥南珠刚才的回答,看见她努力憋笑脸都涨得通红。他用余光观察着这个终于不再过分安静的妹妹,突然发现她身上的白色衬衫并不是校服,而且有些眼熟,想起是先前自己寄给她的生日礼物,心脏处绣着一朵花。 原来绣的是龙舌兰啊。他心想。他本人倒没有仔细挑选,只是觉得版型合适便下了单,在此之后见过的也只有寄来的照片而已,自然看不清这些细节。 一阵风恰到好处地从窗口钻了进来,卷走七八张文件在他眼前打着转。胥北璋追上前去想要将它们拿回,近在咫尺的魔药课教室却和文件一起开始旋转,扭曲,他的脚下也开始坍塌,一个踩空便向下坠落,却又稳当当地掉在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他的书桌前。 18岁的胥北璋正在这里写《五年N.E.W.T.叁年O.W.L.》。 一阵雀跃的啼鸣传来,他应声看去,发现是之前胥南珠送给他的魔法钟,是成对的,另一只在妹妹那。天鹅指针在湖面缓缓滑行,最后指向了“魁地奇”。 他想起今天有胥南珠的比赛。虽然她说因为N.E.W.T.在际不让他来,但胥北璋想着还是去看看她比较好。球场充斥着催促欢呼的吼叫声,十四人骑着扫帚流星一般划过天际,又在球场的上空分成两队稳稳停下。胥北璋正想找个座位,发现苏杨正在不远处朝他招手,便顺势坐在了他旁边。 “北哥北哥,你觉得哪队能赢?”苏杨把一个捅了两窟窿眼的铁盒子递到他跟前,“买定离手哈!” 胥北璋直接往画有蛇形图案的洞里丢了十纳特,然后拿起望远镜向比赛队伍的方向看去,目光四处搜寻,最终停留在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女身上。少女正和身旁的队友点头谈论着什么,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突然扭过头来朝他挥了挥手。胥北璋猛得放下望远镜,眼前胥南珠的灿烂笑容还未散去。 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做出回应,鬼飞球骤然升空,同时响起的还有看台震耳欲聋的喝彩。十四把扫帚冲上天空,绿与黄的色彩交织缠绕,胥北璋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个斯莱特林少女。胥南珠立刻就抢到了鬼飞球传给队友,又灵巧机敏地滑翔而过,挡住了对手的去路,使其眼睁睁地看着鬼飞球被投入自家的球门柱。 斯莱特林的欢呼声响彻天际。胥南珠骑着扫帚,在空中转了个欢快的圈儿,朝她的对手们做了个鬼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