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离开。 金凤站在货架前整理货品,感冒让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全然不知身后站了一个人,腰间忽然伸出一双粗壮的手,一把搂住金凤的腰,她被吓了一大跳,立马挣扎着跳脱开来,头上的帽子也掉落在地,额前乌黑的发丝散在脸颊两侧,一双兔子一般的眼睛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人。 “老板。”金凤退后几步,幸好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要是传到老板娘耳朵里,她这份工作可就保不住了。 “今天是除夕,早点儿下班吧。”那老板色眯眯得盯着金凤。 金凤早已习惯,打从她来这儿工作的第一天,老板就借教她用收款机的名义有意无意地摸金凤的小手,金凤起初并不在意,可日复一日,老板愈发放肆,有时候会趁店里没人,偷偷摸金凤的屁股。金凤敢怒不敢言,每次都远远躲开他。 好在这个老板有色心没色胆,被老板娘看得死死的,平日也就揩揩油,并不会做出十分出格的事,金凤为了这份工作只能忍耐。 老板走后,金凤站在店门口的柜台前,望着空空荡荡的街道,心里不免滋生起一股落寞,就像一棵掉完了叶子的树,孤零零立在荒漠上,倒不下,却也长不出新的绿叶。 一直到夜幕落下,金凤看了眼墙上的钟,9点了,可以下班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到大街上,已是了无人烟。 能让一座大城市变得如此安静的,大概只有除夕了。 金凤走在巷子里,原来街边热闹的小摊贩都不见了,只留下几盏静默的灯光,把她的影子得长长的。等拐进小巷子,连灯光也骤然暗了下去,原本那几盏老旧的路灯在金凤搬进来没几天就坏了,她凭着记忆和微弱的光线辨认方向。 “唉哟!”金凤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她不知是踢到了什么,似乎是个人,那人在地上喃喃自语,说着胡话,黑暗中金凤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拔腿就往楼上跑。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连摄像头都没有,若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她一个弱女子岂不是任人宰割? 金凤直到回了屋,心也仍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等冷静过后又觉得自己吓唬自己。万一是个摔跤的老人家呢?那可是一条人命。 她装着胆子,从枕头底下捞出一个手电筒,刚想出门,又觉得不妥,回屋又拿了根晾衣杆。 她站在楼底下,手电筒朝着刚刚那个方向照去,隐约还能看见一个人影,似乎是个男子,身上穿着黄色的制服,头上还带着个黄色的头盔,看样子应该是个送外卖的小哥。 “你怎么了?”金凤壮着胆子一步步往前走,晾衣杆对着那人影,心想若是那人不轨,她就狠狠打他一顿。 直到金凤走到那人跟前,那人影还是一动不动的,嘴里胡咧咧说着什么,满身的酒气熏得金凤皱起眉头,看来这人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金凤放下晾衣杆,蹲在那人跟前,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脸,看样子很年轻,满脸通红,一双眉毛很浓,鼻梁不高,脸盘子不大,整个人瘦得像竹竿似的。 金凤伸手摇了摇,那男子也没什么反应,她越想越怕,跑上楼将门反锁。 一夜辗转反侧…… 这篇文偏现实,没有那么多美好的想象,有的只有这样那样的欲望,对性的欲望,对利益的欲望,对美好生活的欲望,你很难去界定这样的欲望是好是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