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着下巴,双眼喷出怒火,“我不想跟你谈话,你听不懂吗?凭什么你要跟我谈话我就得谈,你不想看见我,就下着雨把我从你家赶出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让我走我就得走,你让我来我就得来。那天明明淋雨的是我,凭什么感冒发烧的是你,你装可怜给谁看呢?” 最后一个字说完,谈溪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她不由得更加生气,她讨厌现在软弱的自己,更讨厌闻渡将自己钳制住的手,以及让自己现在无法抹掉脸上软弱的证据。 闻渡手上的劲一点没松,语气倒是平静了一些。 “说完了?” “说完了,让我出去。”谈溪气喘,呼吸更加急促,上下起伏,倒像是若有若无的勾引。 她脸颊微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 谈溪死死盯着闻渡,捕捉到他眼神中的闪过的轻笑,更加恼怒,抬起腿,不由分说地狠狠往他脚上踩。 这一下可是用了十分的力气,毫不留情面,闻渡没有防备,倒吸一口凉气。 谈溪立刻腾起一丝胜利的喜悦,就在准备踩他第二脚的时候,闻渡一把捞起她那只作恶的腿,抓住她的膝盖。 语气中饱含警告地轻轻道:“来劲了是吧?” 现下,四肢有四分之三都在闻渡手里,若是再抬起另一条腿谈溪担心自己会摔倒,干脆一动不动,瞪了他半晌,“你有话就快说!” 闻渡盯着她的汪着水的双目看了半晌,然后问道:“今天那男人是谁?” “你不是看到我妈给我发的消息了吗?还有什么可问的?” 闻渡淡淡“嗯”了一声,“相亲对象是吧,你二十六就急着结婚?” “跟你有什么关系?” 闻渡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刘睿同,二十六岁,医学博士在读,计划去燕大的流动站读博士后……” 谈溪听到前三个字还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听他平铺直叙,才反应过来他在叙述今天相亲对象的目前状况。 哪怕今晚在一起吃了顿饭,谈溪对人家也不甚了解,那些不重要的信息也快要忘记。 至少不如现在的闻渡了解。 “医生……倒是个好职业,不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式成为医生,博士期间,该发表的论文一篇都没发表,恐怕没法按时毕业,何况以后成了医生也是整日忙得回不了家,怕是达不到你妈对女婿的标准。” 闻渡神色自若,接着道:“不如我重新介绍一个给你?” 谈溪觉得自己此刻有些缺氧,大脑行动迟缓,消化他的每个字都需要很久,过了好几秒,才愤怒道:“闻渡,你有病吗?你将人家的资料查得一清二楚又能怎么样?” 她现在没法跟闻渡好说话,几乎每个字都是喊出来的。 “你昨天就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今天还假惺惺地问我晚上去做什么,要不要一起吃饭。” 谈溪一方面想要逼迫闻渡先开口,一方面又焦躁自己在他的掌控中。 闻渡接着方才为说完的话,“那男人看见我就走了,半点没有犹豫,不靠谱,换了他不吃亏。” 谈溪道:“人家走不走跟你有什么关系?” 闻渡冷笑,眼底闪过寒光,“怎么,你心疼了?” 谈溪口不择言道:“对啊!” 闻渡瞳孔收紧,手上不受控制用劲,谈溪觉得自己的膝盖被他捏得生疼。 两人怒目而视,谈溪咬着下唇,疼得厉害,也不肯出声。 闻渡看见她的唇被自己一点点咬得鲜红,娇艳欲滴。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被谈溪放过,见他盯着自己的双唇,谈溪心脏突然像是被人狠狠抓紧,她心跳剧烈,震得耳膜都在发疼。想要挣扎,不肯就这样由他把握事情走向,但大脑停止思考,四肢听不得使唤。 就在闻渡一点点垂下眼帘的时刻,谈溪突然不管不顾地向前咬去。 狠狠咬在他的锁骨上。 闻渡吃痛,不由得闷哼一声。 他那细长一根骨头倒是硬得很,谈溪自然是咬不碎,但是却能碾着皮肉破开一道口子。 血腥味立刻顺着唇齿渗进来。 直到谈溪感到慢慢腿软,才慢慢放松颌骨。 她几乎站不稳,快要顺着门瘫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而大脑充血,还是因为咬得太用力,或是因为四肢都发疼,反正她现在还能直直站着全是因为闻渡握着她。 谈溪盯着他那处流血的伤口只觉得兴奋,他皮肤色白,流着鲜血更显得愈发得脆弱。 然后顺着他的脖颈,谈溪去寻找他的眼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