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肩半露,乌发遮住雪背,懒懒散散的系着中衣束带。 春沅一眼瞥过,急忙低下脑袋:公主,您今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您等等,奴婢这就去拿衣裳。 等会。薄翅叫停她,侧过脸问道:郁昭起来了吗? 春沅点头:驸马爷比昨日起得早,依旧是先去的练武场,之后就进了书房,到现在也没出来。 不乱做些坏事,她当然起得早。薄翅哼了声,继而又有些小得意:书房里没人服侍,我看她一直不出来,恐怕是被欺负的委屈、躲在里面默默哭呢。 春沅:啊? 单纯的侍女没听懂主子的话,更不懂驸马爷那么冷漠危险、只在公主面前百依百顺的人,怎么会在私底下哭。 她努力回忆着自己半个时辰前去往小厨房、返程时正巧撞见的驸马神色,依稀间只记得对方似乎心情不错,没像以往那般冷淡的看她一眼就走,而是破天荒的停下对她颔首、顺便问了公主的喜好。 从驸马平静的表情来看,完全看不出对方会躲起来哭。 光是想想那画面,春沅就觉得分外怪异。 然而这话既然是公主说的,那春沅便是再浑身发毛,也坚定的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公主今日起的这般早,便是想去书房安慰驸马? 薄翅被戳破了小心思,一时间有些羞恼:我这是自然醒,和郁昭没关系!算了,你去拿衣裳吧,别在这叭叭叭。 春沅满脸无辜的哦了声。 洗漱结束后,外面的桌上也摆满了朝食,每道甜点粥品都带着热气,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诱人食指大动。 薄翅浅尝了两口,却因为一直想着郁昭,所以半天没尝出什么味道。 没滋没味的吃饭毫无乐趣,她索性放下碗筷,起身道:去书房。 书房里十分安静。 郁昭没有看书,而是站在下人们刚买来的鱼缸前,细致的修剪着小巧玲珑的碗莲。修完后,她将莲花放在水面,又波动着水中游动的几尾游鱼,满意的欣赏片刻,正准备抬手抱着鱼缸去找公主时,她的心上人就先一步找了过来。 你一个人待在书房干嘛呢?小公主永远是元气满满的模样,敲完门便探头进来:伤心归伤心,饭还是要吃咦,书房里还养着鱼? 见她果然如春沅所说般喜欢,郁昭微微放下心,含笑的对她招手:这是我让下人刚刚买来的,打算布置好后送到你那儿,现在还是初夏,等到日头烈了,你肯定不爱出门,到时候待在房间里,就能一边吃些瓜果,一边逗弄小鱼。 听到这,薄翅欢喜的神色一顿,狐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这副警觉的模样过于可爱,郁昭忍不住屈指,弹着她步摇上垂下的珠玉,似笑非笑道:非奸即盗,我这不是前两日,刚奸 光是听个开头,薄翅就被闹的脸红,羞耻的扑上去捂住她的嘴,颇为崩溃道:这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郁昭!你还要不要脸! 郁昭双手环抱她的腰,顺势把她按在书架上,唇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少女柔嫩的掌心,直把小公主吓的收回爪子,才笑盈盈道:春沅现在很懂事,看你进来就关上了门,只有我们两个在屋子,那我说什么不都是闺房乐趣?你说是不是,臣的小公主? 她说着说着低下头,呼吸游离在薄翅欺霜赛雪的脖颈处。 薄翅的手指无意识揪紧她的衣裳,明明杏眼中泛起春.水,却还不服气的轻喘道:别、别以为拿这些东西讨好我,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心软的不再欺负你,我告诉你,我可是很记仇的!不是好惹的! 郁昭闷笑,如实道:不是讨好,是多谢公主一次次救臣,时刻把臣放在心里就像昨晚那个不见任何人的借口。 薄翅:??? 咋的,不让你上床你还送东西感谢? 好家伙,这绝对是在阴阳怪气吧! 薄翅摸不着头脑的被啪了一顿,整理完纱裙离开时,还茫然的带上了鱼缸。 春沅见了十分欣喜,夸赞道:奴婢清晨才说了您喜欢赏花逗鱼,这还不到中午,驸马就给您把鱼缸安排上了,公主,驸马当真是对您一往情深! 是吗?薄翅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又找不到原因,只能低头,和游鱼的豆豆眼对视,迟疑着道:既然她这么用心,那本公主就勉勉强强的原谅她,让她今晚进屋好了。 春沅惊喜万分,不遗余力道:公主真好! 薄翅被哄的开心,矜持的颔首。 但她仍没放弃欺负郁昭的打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