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二一,幼之加油,幼之最棒!”纪挽棠在一旁看得兴起,终于,在九牛二虎之力后,幼之将阿稚一脚甩开,成功逃脱泰山压顶,蹬起小胳膊小腿嗖嗖从阿稚身边远离。 纪挽棠这才抱起幼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幼之真棒!” 幼之一眨眼就忘了自己娘方才的残忍,露出牙还没长齐的龈肉,拍着手笑起来。 然而奖励还没焐热,幼之刚被放到地上,嫉妒的阿稚就哗哗哗冲过来,愤怒地压在了幼之的身上。 实在是没力气再反抗的幼之:“呜呜呜呜……” 纪挽棠哭笑不得将阿稚抱起来,点点她的小脑袋:“不要欺负哥哥,好不好?” 阿稚只用满是口水的小嘴往她脸上糊。 晚上隋定衍人还没来,倒是先派孙齐忠送来了一箱子东西。 自苏福安疏忽挨罚后,孙齐忠与另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陈耿被重用起来,这几个月也是他们常往永乐宫来,至于苏福安,纪挽棠再没有见过,也没有想过要问。 纪挽棠叫人打开箱子一看,好家伙,目不暇接的各色玩具,纪挽棠认识的有鲁班锁、瓷哨、小锣鼓、陀螺、毽子等,还有许多她见都没见过的,但一看就价值不菲,其中不乏金器银器玉器瓷器。 不过两兄妹现在刚学会爬行,大部分玩具都玩不了,纪挽棠挑出陀螺——她自己想玩,又拿出个别致的小响铃,其他的暂时先收到库房,过段时间再说。 于是隋定衍来时,就见臻臻挽起袖子,潇洒着挥着鞭子玩陀螺,而他可爱的孩子隔着栅栏可怜巴巴看着娘,眼中充满了渴望。 一向纵容她的隋定衍都扶额无语:“臻臻,你在做什么?” 纪挽棠眼中只剩陀螺,心不跳手不颤:“玩陀螺啊,看不出来吗?” 一刻钟后,变成了两个小包子隔着栅栏可怜巴巴看着爹娘玩陀螺,眼中充满渴望,但是没人理。 溜了孩子一会,到快休息时,纪挽棠终于人性迸发,拿起小响铃逗了他们一会,兄妹十分给面子的围着响铃团团转,纪挽棠边逗边忍不住笑,不怪她,实在是俩兄妹像极了围着逗猫棒的猫。 逗完孩子,两人心满意足回到主殿,纪挽棠刚想叫人伺候沐浴,却被隋定衍捏住手腕:“朕叫人在永乐宫后造了个御水池,引了一汪活水温泉进来,太医说那泉水具有养颜美肤之功效。” 永乐宫是造有浴池的,只不过既不是活水,浴池也不大,隋定衍这么一说,叫纪挽棠起了兴趣,不过更让她觉得惊讶的是,永乐宫后在造御水池,她竟全然不知。 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再多问,只是随他的力道漫步到了华清池,甫一进小殿,满面雾气,似有淡淡硫磺味。 再往里走,雾气渐散,撩起珠帘,只见殿内触目即是精美砖石,中间的金色龙头缓缓往外吐水,一眼望去,这御水池仿若见不到边。 纪挽棠曾在温德行宫泡过温泉,那里是天然温泉,即便再精美,自然景观还是占多,比起人工雕琢的宏大,就少了几分震撼。 见她挪不开眼,隋定衍挥手将一旁候着的宫女传上来,宫女将檀木盘中叠着的衣衫展开。 “这是处河进贡的薄翼蚕丝制成,你去试试合不合身。” 这件衣衫通体雪白,真丝内衬,刺绣纱衣,精美异常,纪挽棠一看到就喜欢上了,迫不及待去将衣裳穿上,果然衬得人冰颜雪肤。 只是……这么洁白的衣裳,一入水中,恐怕什么都遮不住了吧? 纪挽棠站在镜前欣赏片刻,又停留了许久,才踏出换衣间。 隋定衍换好了衣衫,在门外等着她,见她红衣而来,灼灼其华,确实惊艳万分,只是没穿他备下的皑雪,诧异地挑眉:“不喜欢方才朕给你那套?” 纪挽棠装模作样:“今日想穿红色,红色不好看吗?” 隋定衍将她头上唯一一根钗子拿下,顺滑的发丝飞扬:“不会,你穿什么朕都喜欢。” 入了池中,温热的泉水瞬间将人包围,纪挽棠靠在池边,闭上双眼享受惬意,半晌后睁眼,见身旁人侧脸看着她,她问了句:“陛下看着我做什么?” 隋定衍笑着摇摇头:“明知故问。” 纪挽棠不依不饶,装委屈:“陛下不说我怎么知道?” 隋定衍对她这幅模样向来没抵抗,无奈道:“还能做什么,只是想看罢了。” “只是想看?”纪挽棠的声音忽地带了些惑人。 隋定衍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开,直直看向她,只见眼前人缓缓拉开红衫,露出里面几乎隐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