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就去圣宸宫告了状,她可不允许太后倒打一耙,若是要对峙,她的理不比太后少。 苏福安见了纯妃给的针都心中一跳,骂了太后一句,这么长,若是纯妃真的因此受了重伤,皇上生气起来,你一个太后能担待吗?还不是他们这些伺候皇上的人倒霉! 说到此事,太后眼神飘忽了一下,但下一秒便坚定道:“不过是宫里人多杂乱,不小心落进去的罢了,纯妃不是没事吗,她不过是一面之词,皇帝你可别被她蛊惑。” 隋定衍身后慎刑司的人忽的散开,往太后身边那些人走去,太后吓了一跳:“皇帝,你这是做什么?” 隋定衍淡淡道:“正如母后所说,一面之词不可信,既然如此,儿子就将事原原本本查透,无论是不小心也好,存心也罢,既然让这般危险的事发生,罪魁祸首定要承受他的过错。” “不行!”太后拒绝,可慎刑司的人哪会听她的,不一会太后身边就空无一人了,全嚎叫着被拖了下去,太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她急切地看向隋定衍:“皇帝,你这是做什么,你还把哀家这个母后放在眼里吗!” 隋定衍竟笑了笑:“母后,您急什么,儿子不过是想还您一个清白,如今你与纯妃各执一词,难免有人觉得是您故意而为,若是事情水落石出,真是无意而为,那不是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个屁! 太后憋得脸都红了,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藏在衣袍下的脚不停交换。 她身边的人不过是些纸老虎,狐假虎威有一套,哪会干正事,恐怕慎刑司的人一吓,就把事情吐出来了,若是被皇帝知道真相…… 太后不敢想,只盼望着老天保佑她,千万不要让皇帝知道真相。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没过多久,慎刑司的人就附在隋定衍耳边说了两句话,隋定衍看了太后一眼:“母后,看来事实与您说的有所出入啊。” 太后只觉得眼前发白,半晌才讷讷道:“定是他们胡说,哀家、哀家……” “母后不用多说。”隋定衍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点,“这么多年,朕也不是瞎子,您也该摆谱摆够了。” 他看向底下那些脸色煞白的嫔妃:“往后您就好好呆在慈宁宫静养,请安一律取消。” “请安不能取消!”太后反驳,先皇在时,她唯唯诺诺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好日子才过了多久,就到了头?没有了后妃的慈宁宫,有什么好待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过分了,见儿子面无表情,弱弱退步:“哀家可以撤去蒲团,让她们坐着,但请安绝不能取消,前朝除非太后病弱,否则哪有这样的先例,若是不让她们来请安,哀家里子面子都没了,不如死了算了。” 还不见回应,她忽的拿起帕子揉了揉眼睛:“皇帝,你可知哀家这么多年怎么过来了,明明你我才是亲母子,却不能见面,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认别人为母,你可知哀家的心有多痛?哀家那时候整日思念你,哭的眼睛都要瞎了,终于盼到你登基……” “行了,”隋定衍不耐听这些,满口胡言有什么好听的,不过他本也就没打算一步成功,便松口:“后宫妃嫔每隔一日来慈宁宫请安,不准超过一个时辰,母后可同意?” 太后知晓这是最后的让步,只能不情愿的点点头,只是忍不住问道:“那娴妃与纯妃……” “娴妃有孕在身,她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您承担的起吗?”隋定衍眉头紧皱,“纯妃体弱,见不得风,她的请安,朕替她免了。” 底下妃嫔忍不住抬头望去,心怀妒忌,一个娴妃,一个纯妃,怎么就这么好运呢? 太后看他脸色难看,不敢得寸进尺,只能暂时歇下折腾人的心。 但与纯妃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纯妃若是能得宠一辈子,她甘拜下风,可是一旦让她逮着机会,定会让纯妃好看。 还有娴妃,整个后宫她最讨厌的女人,流着先皇后的血,霸占着她的儿子,让她恶心至极。明明她才是皇帝的生母,她的侄女才是皇帝名正言顺的表妹,娴妃那个女人凭什么以表妹的身份为他们陈家牟利,那些都该是他们肖家的! 如今她竟还怀了孩子,要不是皇帝对子嗣看重,这孩子她怎么都不会让他生下来。但就算是皇子又怎样,只要她活着,绝不会让那个女人的儿子登基! 见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隋定衍拒绝太后留他用午膳的提议,马不停蹄回了圣宸宫处理公务。 只他怎么都没想到,方才刚替娴妃拒了请安,没过多久,就听闻娴妃在甘泉宫闹着要见他,而且还是因为主动想要去给太后请安。 孙齐忠从甘泉宫来,绘声绘色转述:“皇上,太后回京多日,若是嫔妾一直不去请安,旁人定会觉得嫔妾不忠不孝,嫔妾被说就算了,可腹中的孩子是我们的骨肉,绝不能一出生就背负不孝的名头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