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姻缘没了不说,现下连脾气也渐长了,有家不回偏生要住在外头,让街里街坊见着了,还以为我多容不得人呢?” 这些日子姜郁去了江南,冯佩芸也消停了些。 “谁说不是呢,就跟外头有什么东西勾着大姐的魂了。娘,等这一次大姐回来,你可得好好管管她,免得让人家觉得我们家的女儿品行不端,整日家的在外头抛头露面的。” 白氏点了头。 昨儿夜里她缠着冯致康说了好些软话,这才说服他今儿去把女儿给请回来,自然是有好事要说的。 很快父女二人便到家了。 再次站到家门口冯芷仪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站在侧门外愣了许久,直到冯致康喊了她,她才回过神来。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自己个的家难道还不认识了?赶快进屋,一会儿饭菜该凉了。” 冯芷仪进了饭厅,见母亲白氏一脸笑意,心中有些愧疚,只喊了一声“娘”便忍不住掉泪。 冯致康忙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快坐下吃饭吧,这都是你素日里爱吃的菜。” 一家人落座后。 冯效陪着冯致康喝了两杯酒,又说到朝廷上的事。 “今上又病倒了,只怕......”冯致康酒后失言,意识到之后忙闭了嘴,“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知太子登基后是更好些还是更坏了?” 他只是升斗小民,所求不过是片瓦遮头,三餐温饱。可他的儿子不同,将来定是要封侯拜相的。 自打上一次宝鸢让他留意太孙姜郁之后,他便处处都留了心,同窗里有同太子太孙走的近的,自是晓得他们的脾性,太子资质虽平庸了些,可胜在敦厚仁德。 倒是那个姜郁,他一番探听下来,各种行径真是令人咋舌。 “儿子明白,父亲就不用操心了。” 父子二人说着话,白氏瞅着个空档便拉着冯芷仪去了后院,屋外有着凉凉的寒意,一轮圆月挂在暗色的天幕上。 白氏面上有着掩不住的喜色,刚出了屋子便急声道:“你这孩子可真是有福气的。昨儿我出去摸牌的时候,听隔壁的黄太太说起京卫指挥使司有个吏目才死了老婆,正想找个续弦呢。” 她说的神采奕奕,仿佛即刻就要把冯芷仪给嫁出去似的,丝毫没注意到冯芷仪渐渐冷下来的表情。 “你出生时便有算命的算过,说你这一辈子会嫁给当差之人,起初我还不信,现如今竟从天而降这样的大好事。昨儿我粗略问了下,那人姓马,家中有两子两女......” 冯芷仪的耳朵里嗡嗡的,眼中只见白氏的两瓣嘴唇上下开合着,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不想听见。 “我不嫁,就算是死我也不嫁。” 尖利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吓了白氏一大跳,她正欲发火,却见女儿已经哭着跑出去了。 白氏气的直跳脚,心中暗骂不止。 她好好一个听话的女儿,都叫宝鸢那个小贱蹄子给带坏了。 冯致康和冯效听到外头的吵闹声,忙走了出来,见院中只白氏一人,便道:“我方才好像听到芷仪的哭声了,她人呢?” 白氏委屈的道出了原委。 “你说这丫头真是愈发的不知好歹了,我这般费心是为了谁啊?就跟我是后娘似的要把他往火坑里推一样。”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