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不许骗人。” 姜行舟郑重的点了点头。 “本王向来一言九鼎。” 话音刚落,唇便被一抹柔软所覆盖,有温热的液体渡了过来。 姜行舟愣了一下,继而眼底晕开了浓浓的笑意。 今儿的药,似乎也没那么苦了。 不光不苦,反而还带着丝丝的甜。 一小碗药汁喂下之后,宝鸢的脸红的都能滴下血来,口中还残留着药的苦味,一旁的矮几上放着蜜饯,她拿了一颗放进口中。 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只觉脚下一空,便被人抱上了床。 男人的吻来的急而热烈,就在宝鸢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有声音远远的传了来。 “姐姐,吃晚饭了......” 宝鸢猛地惊醒,慌忙的下了床,正理着衣裳和头发,聂忱就闯了进来。 “姐姐,你都守了他一日了,也该歇歇了。” 宝鸢正欲同他说王爷已经醒了,不可造次。谁知聂忱倒是先一步看到了姜行舟。 好事被打断,姜行舟眸中隐隐有着怒意,看向罪魁祸首聂忱时,眼中带着几分森冷的寒意。 聂忱倒是不怕他,拱手行礼道。 “草民聂忱给王爷请安。王爷既然已经大愈,那草民和家姐明儿一早就回去了。” 宝鸢:“???” 姜行舟:“!!!” 好一个“忱儿”啊,他堂堂一个王爷都没发火,他却先来了个下马威。姜行舟沉着脸,并未开口应下。 宝鸢觉着屋中的气氛不大对,忙推着聂忱出去。 “你先去吃饭,我一会儿就来。” 聂忱出了门,宝鸢的心头一松,忙进了内室请罪。 “家小弟性子欢脱了些,还请王爷切勿怪罪。” 姜行舟冷哼了一声。 “你倒是疼他!”说完便卧下了。 宝鸢:“???”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不疼他,那疼谁去? ...... 苏州城。 姜郁晃晃悠悠的到了这里的时候,发现苏州城内的水患已然解决了,现下正在慢慢恢复,他倒是乐得清闲自在,着人私下打听了才知道宝鸢去了松江府。 而他那个十六叔病了。 姜郁心情不错,晚间多喝了几杯,正醉意朦胧的时候,有属下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启禀王爷,嘉兴府出现瘟疫了!” 姜郁坐直了身子,双眸微微眯起。 “消息可准确?” 那人忙回了千真万确。 姜郁仰头喝下了杯中酒,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来。 “蒋文忠也躲了些日子了,如今十六叔主理赈灾一事,让他去十六叔跟前磕头谢罪去吧。” 第41章 送她回苏州去。 秋高气爽。 京中处处弥漫着馥郁的桂子香气, 与江南地区的一片哀苦相比,京城中依旧歌舞升平,繁华富庶, 好似那些困苦只存在于戏文里, 话本里一般。 姜郁不在京中, 秦婉难得过了几日悠闲的日子。可昨儿宰相府派人送了信过来, 说老夫人身子不大爽快了。 所以今儿一大早秦婉便回了宰相府。 先是去了后院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子话,等秦守正下了朝, 她又被叫去了书房。 “孙女给祖父请安。” 秦婉恭敬的行了礼。 秦守正上了年纪,须发皆都发白, 可却精神矍铄, 一双浑浊的老眼里不时露着精光, 说起话来也是一板一眼,严肃而板正。 “按道理这话儿原也不该我这个当祖父的来问, 只咱们这样的人家与别家不同, 一举一动都被外头的人盯着。你与太孙殿下成亲已久,为何迟迟一直未有身孕?” 秦婉红了脸,福身回道。 “祖父让人送去的助孕方子, 孙女日日都喝着, 只是......” 秦守正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太孙赈灾江南, 你刚好也得空调理调理身子,我瞧着你现在的身子愈发单薄了,想来也是体质的缘故,才一直未能有孕。” 秦婉垂眸而立,轻咬红唇。 半晌才道:“孙女自幼所学皆是祖父手把手教的,今儿斗胆问上一句, 若是事情到了不可转圜的地步,祖父觉得是婉儿一辈子的幸福重要些,还是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