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的声音却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 “你莫要多想,此次带你去参加太子的生辰宴。一来也是想让父皇瞧瞧本王并没说谎,你的确是被姜郁设计陷害了。二来,也让京中之人都认个脸,免得回头你又给本王惹出事端来。” 宝鸢低低的应了一声。 “奴婢知道了。”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与往日里并无不同,可落在姜行舟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 太子府内。 鼓乐声格外的喜庆,宾客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 姜行舟带着宝鸢到了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被众人盯着看,宝鸢自然有些不适,她强忍着想要逃走的冲动,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姜行舟的身侧。 姜行舟神色如常的走到太子跟前,让周栋将贺礼递了过去。 “一点心意,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嫌弃。” 太子呵呵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们兄弟之间哪里还需这些虚礼,只要你能来,我便高兴。” 说话间眼神越过姜行舟的肩头落在了他身后的女人身上,女人身形窈窕,穿的也素雅,虽瞧不见长相,可却也难掩姿色。 姜行舟目露不悦,轻咳了一声。 太子忙收回目光,哂笑一下,引着他往里走去。 “十六弟若是真瞧上了,何不将人娶回府里,做个通房或是侍妾用来传宗接代也是好的。如此一来也能免了些不必要的误会。” 姜行舟唇角微微勾起。 “咱们大渝只要帝王枝繁叶茂就够了,我们这些闲散王爷生那么多做什么?” 这话堵的太子好半晌没话回。 景和帝和皇后端坐在上首,瞧着一屋子的热闹,景和帝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也跟在后头呵呵的乐着。 远远见着姜行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他眉头便皱了起来。 “褚泉,跟在老十六旁边的那是谁啊?” 褚泉瞧了一眼,笑着回道:“皇上不记得了?她就是上一回您在养心殿见到的那个苏州来的美人啊?王爷今儿把她都带来了,想来是真的喜欢呢。” 景和帝没有作声。 姜行舟领着宝鸢给皇上和皇后行了礼后,便被人拉去一旁说话了。 宝鸢没遇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又见殿中声音嘈杂,便和夏荷一道去了外头的花园里闲逛。 此时已是末伏天,天气比之前要略微凉快了些。 花园里百花盛开,花团锦簇,偶有彩蝶翻飞其间,微风徐徐吹来带着浓郁的花香味。 到了外头宝鸢也没那么拘束了,她笑着道:“太子府的花园可真好看。” 夏荷也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宴席,只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 两人正闲逛着,忽的看见不远处的凉亭下立着一个年轻美人,美人临河而立,一双美目显得有些空洞,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她的身材瘦削,周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 宝鸢上前行了礼。 “给太孙妃请安。” 今儿姜郁不能来,秦婉便代替他将精心准备的贺礼送上,这会子殿中之人皆都在饮宴赏乐,她偷着跑了出来,为的就是求个清静。 她上下打量着宝鸢。 “你是?” 宝鸢如实回道:“奴婢聂宝鸢,是睿亲王爷身旁伺候的。” 秦婉心思灵透,一下就猜到眼前之人就是那个害的姜郁断了一臂,还被罚了禁闭的女人,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 气质温柔娴静,如一汪清泉一般令人耳目一新。 也难怪姜郁会把持不住。 “妹妹无需多礼,来日若是入了睿亲王府,我还得称呼妹妹一声十六婶呢。” 宝鸢苦笑道:“太孙妃便不要拿奴婢取笑了。奴婢是什么样的身份岂能当得起您这一声十六婶。” 秦婉看向她的目光又多了些莫名的意味。 她没想到宝鸢也是个聪慧的。 寻常人若是得了这样的殊宠,尾巴只怕早就翘上天了,哪里会似宝鸢这么清醒,她难免起了亲近之意。 “妹妹切勿妄自菲薄。” 宝鸢轻叹了一声。 “奴婢方才来的时候,瞧见您一人立在亭中,身姿娉婷袅娜,可神思悠远,孤独异常。说句犯上的话,您这般出生之人又是太孙妃,未来的国母都活的这般不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