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们两总在一起说话玩闹呢。” 夏荷只见过冯芷仪一面, 只晓得她长的清瘦,气质温柔雅静,比那个聒噪的冯佩芸瞧着要顺眼些。 “姑娘孤身在京中,难免寂寞。我瞧着冯家大姑娘倒是个好性子,姑娘不妨和她多走动走动,也好时时宽慰一二, 以解思乡之情。” 宝鸢“嗯”了一声,停下手中的活计,拉着夏荷的手叮嘱道。 “难得你我认识一场,我瞧着你年纪也不小了,记着以后找人家一定要找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钱财权势这些都是虚物,咱们身为女子,所求不过是能与一个可心知意,知冷知暖的人相伴着过一生罢了。” “姑娘......” 夏荷红着脸娇嗔了一声,“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 宝鸢松了手,继续缝制香囊。 姜行舟只说做些香囊驱蚊,并未说要多精细,她也就拿了些不穿的旧衣裳裁剪了,缝制成香囊。 “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夏荷总觉得宝鸢今儿有些奇怪,她跟在她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大多时候她都是面容冷清,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话也不多,偶尔她说两句她便跟着应了两句。 若是她不说话,宝鸢能一日都不说话呢。 可从未像今日这样。许是高兴,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上竟似闪着熠熠的光辉,叫人见了都不想移开目光。 夏荷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情不自禁喃喃道。 “姑娘生的可真好看。” 宝鸢轻笑一声,“好看有何用?还不是落到现在这般境地了?” 夏荷想安慰,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半晌才道:“姑娘且放宽心,现下这都是暂时的,回头等王爷想明白了,定会将姑娘迎回府中的。” “做妾还是做通房?” 宝鸢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夏荷的唇嗫嚅着,到底没说出话来。 ...... 晚间。 院子角落的花丛里有了点点的光亮,光亮或是停在枝头或是盘旋于半空,星星点点的犹如天上的星子。 宝鸢正在院子里纳凉,见着萤火虫了,也不顾才将洗了澡,忙过去捉。 又让夏荷去取了布囊。 两人捉了好些,放进了布囊里,这布囊是薄纱缝制而成的,宝鸢将布囊悬在帐中,屋里没点灯,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光点,在帐中投下了柔和的光晕。 她好似是回到了儿时在苏州时的光景。 彼时一家人躺在院子的竹床上看着满天的星光,就着皎洁的月光入眠。 ...... 群芳楼。 高鼻深目的西域舞姬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靡靡的乐声里透着香艳。 姜行舟仰头喝下杯中酒,眸中已有了几分醉意。 今儿七皇子慎郡王做东,邀了他和九皇子端郡王来这里喝酒赏乐,他之所以肯来,是因为七皇子自小患有腿疾,走起路来一颠一跛的,而九皇子则是因为生母只是个宫婢,这两人在诸位皇子中几乎毫无存在感。 就连两人郡王的身份也都是去岁除夕夜宴上他帮着向景和帝讨来的。 姜行舟看中的就是他们这点,平日里也愿与他们走动一二。 “听闻十六弟新得了个美人,宝贝的不得了,什么时候得了空也让我们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世大美人,竟也能入得了你的眼。” 七皇子生的倒是好一副周正模样,只可惜患有腿疾。 九皇子也应和了起来,他平日里寡言少语,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喝了酒话倒多了起来。 “十六弟,要我说啊,父皇那么多儿子里头最疼的就是你,无论是品性还是能力,你都不输太子殿下,我私心里想着要是你能承继大统,那就......” 话音未落,姜行舟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雅间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九皇子也跟着清醒了过来,忙打着嘴道:“都是我喝醉了酒胡乱言语!” 姜行舟面色阴沉,沉声道:“这样的话我今儿没听过,倘若以后再敢胡言,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 九皇子苦着一张脸看了看七皇子。 两人皆是满脸歉意。 等姜行舟走后,两人也就散了,各自回府。 出了群芳楼,有风迎面吹来。 不远处护城河上的画舫里亮着无数的彩灯,丝竹声伴着娇笑声随风而来。 “王爷,这是要回府吗?” 曹旭躬身问道。 姜行舟双手负在身后,立在原地吹了会风。 “去小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