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本大爷。” 裴征蹙眉,“你是不是傻,你受伤了,我不给你治,你活不过今晚。或是,我把你扔出去,曲寒的人随时要了你性命,你自己考虑清楚。” 裴征说完转身出去,“关灯,一个小时之内不要搭理他,他即使要说,也不给他回应。” 大刘点头:“放心吧我亲自看着,老大,你受伤了。” “不碍事,小伤。” 裴征出来后,时雨站在门口看着他,“刚刚表现不错。” “我表现一直不差,是你一直不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想你有一丁点的危险。”时雨力量不足但身手灵活,她对敌时非常敏锐,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在金三角,靠的不只是运气,还有她的能力。他即使知道,也难做到无视她身处险境。 “那你就自己受伤。”她走上前把他拉进另一个屋子,“脱衣服。” 裴征挑眉,故意逗她,“这个时候,不好吧,晚上的。” 这个时候还耍贫嘴,“脱衣服。”时雨冷声。 “别呀,这事得我主动,还是说,小雨想我了。” 时雨揪着他衣领,两下便把他外套扒了下来,他后背被弹片划伤,流了很多血,她一直忍着没敢过多关心,也不想让他分心,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伤当回事,他见不得她身处危险,他就放任自己流血不管。 她拿来药箱,用剪刀把贴身的t恤剪开,露出大面积的伤处,她拧着眉头未置一言,夹出大片棉布沾了消毒水:“忍着点。” 他恩了一声,从兜里掏出烟叼在嘴里。 “想抽就点上。” “怕你烦。” “我烦的事多了,你都听我的。” 裴征冲她抛来一个勾人的眼神,末了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着烟,他抽了一口,“来吧,哥不怕疼。” “那你怕什么。”她说着,消毒纱布轻轻地沾在他的伤口上。 “怕你不高兴,怕你受伤,我还怕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身手不如你,枪法不如你,刀法,哪天试试。” “成,不过我敢肯定,刀法你绝对赢我。”他会练匕首,但这项技能对他来说不是必要,近距离对战他靠拳头就能取胜,远距离靠枪,所以匕首对他来讲可有可无,但匕首对于时雨却是非常重要,她潜伏时不方便带枪,匕首近距离是她最大优势,“要是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哪那么多条件。” 她给他消毒,上药,包扎,他额头上已经沁出细汗,却还是用那双勾人的眼盯着她,时雨无视他的目光,“你刚刚怎么发现有埋伏的。” “这是来自于一个长年作战,有着丰富经验的特种兵对火药味的敏感。” “不吹能死。” “不吹不擂,哥就有这本事。”只要开过枪,枪口必有火药残留,那东西在他十米以内,他就能闻到。 时雨给他缠纱布:“抬手。” 他抬起胳膊,待她倾身靠近,纤细的手臂穿过他腋下时,他的胳膊没落下,却环上她的腰,“你好像又瘦了,一只胳膊就能把你腰圈住。” “我一直这样,没瘦。” 他叹气,大掌轻抚着她瘦小的脊背,似在安抚她,亦是安抚自己,下巴搭在她肩头,脸颊蹭着她侧脸,“任你在龙潭虎穴里面对危险,我却什么也不能做,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差劲过,我能单枪匹马救人质,却不能带人闯进二号苑救你。” 她任他抱,给他缠纱布的手却没停,“别太大动作,虽然只是皮外伤,伤口也会裂开。” “宝贝,我不想听你说这个,你说点别的。” 时雨微滞,“叫得这么顺口,以前没少叫吧。” “冤枉,天地良心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