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是云尘自己的东西吧? 江望书一愣,心中突然有了这个猜测。 可云尘有父母,父母都是凡人,一开始那个非人的推测其实就该被推翻。 但一样样证据实在是摆在眼前,这不禁让江望书开始想,云尘能不能在某种目的上与他是一样的。 江望书分裂灵魂,一个放去了另一个世界,也许是已经达到了目的,也许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他另一个灵魂便回来了。 而云尘也许并没有分裂灵魂,也许只是将整个灵魂托在了云夫人那里,当他们一世的儿子罢了。 至于碎云珠,并不像是储存灵魂的法宝,现在这样瞧着,更像是储存某种力量的法宝。 江望书看着衣袂翻飞,乌发也被狂风吹得飞起的云尘,看着他站在那儿,眼睛是不自然的红。 也许是怒意,也许是因为刚刚拿到这从前的力量。 云尘的真身应该是很强的。 江望书突然就有了这个结论。 他看着用一双无形的手直接暴揍秦钩吻的云尘,想着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想到这个,江望书又开始想,云尘先前修为也没这么离谱,这忽然提到了这个高度,能不能很伤身体。 云尘他能不能觉得很难受? 江望书有些胡思乱想,刚一发现便掐了自己一把,想用这刚回来的疼痛叫自己清醒一些。 结果这一掐给江望书痛得不行。 这下江望书意识到,这失去已久的疼痛回来之后,想来是翻了几倍的。 许久未见,一回来就这么折磨人。 江望书想着,突然笑了笑。 那边云尘已经快要结束了,两边的力量是压倒性的,秦钩吻根本没有胜算。 见那边已经没有危险,机关小人也没再阻拦,只跟在江望书身后,随时准备冲上去保护江望书。 秦钩吻整个人都要被打变形,那边云尘还在继续。 江望书一走近,还听见云尘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仔细一听,却是说:就是你伤我师尊的,就是你伤我师尊的。 原以为是念叨什么法术,没想竟是这个。 身为话中被提到的人,江望书不免有些尴尬。 云尘一见江望书过来,眼睛亮了亮,一下叫江望书有种先前让云尘去闭关的成果直接报废的错觉。 师尊怎么过来了,到边上歇着就好。云尘看着江望书,后知后觉地有些无措,生怕江望书不喜欢他这样。 江望书倒是没有多纠结这种问题,只是看向秦钩吻,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只见秦钩吻脖子上的颈环掉下一颗发黑的玉,触及土地的时候直接化为灰烬。 这是什么?江望书一皱眉,蹲下身去,却是没捡着。 没捡着江望书也不恼,只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看了看刚刚好止住血的伤口,侧了侧身,尽量不要云尘看这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 已经不动的秦钩吻身上浮现了一个姑娘的身影。 眉目如画,挂着温温柔柔的笑,一身鹅黄衣裙,虽是妇人,却还是难掩少女明媚。 秦夫人。江望书试探着喊了一声。 秦夫人点点头,笑着说:江长老好眼力。 我们查过你,猜不到才是我蠢了的。江望书摇摇头,他有种直觉,秦夫人其实是有话要说的。 秦夫人本该直接到冥界去,可如今却是逗留此处,还出现在了我二人面前,想来是有话要说的。江望书看着秦夫人,不禁有些唏嘘,这秦夫人瞧着与秦钩吻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江长老说对了,我是有话要说的。秦夫人扯了扯嘴角,苦笑着说:我竟是叫这种东西迷惑,不仅杀了孟郎,还害得修真界如此多的道友与百姓丧命。 秦夫人的意思是说自己其实是被人操控的了?江望书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点,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追问道。 秦夫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并非是直接控制,只是这发狂残杀,却是旁人有意而为。 秦夫人可知道此人是谁?江望书眯起眼,暗道日后怕是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我并不知道此人姓甚名甚,只知道夫君唤他先生。秦夫人摇摇头,略一能议,方才对江望书说:我瞧过他的脸,虽记不大清,却依稀记得是个美男子,右边脸上还有一朵黑色的彼岸花! 黑色的彼岸花 江望书总觉得这几个字有些熟悉,仿佛这样的一个人,他从前应该是见过的,或者听说过的。 江长老千万留心,想来他们有几分是冲着二位来的,二位可莫要着了他的道。秦夫人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声音却还是带着几分担忧。 江望书点点头,也没提对方在秦钩吻的时候杀了多少人,只想着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