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夜班,余书芳又去了医院。 她告诉谢小玉,被贺艾云颠倒黑白报道污蔑的一共有七家,生活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该升迁的升不上去,该评先进的评不上,还有辞掉工作搬家的呢。 “太过分了。”余书芳职业道德感非常强,气愤不已。 这里毕竟是医院,她没敢太大声。 谢小玉跟余书芳交换了信息后,问她家里有没有相机,借来用一下,余书芳一口答应,说明天早上上班之前送到她家里去。 正说着,尤小宁叫谢小玉去门诊。 说有个市民受伤了送到医院,见义勇为救一个被家暴的小孩,为了保护可怜的小姑娘,被施暴的狗东西用锄头划伤了手臂,缝合了七针。 这种外伤口,又是带铁锈的铁器伤的,必须要打破伤风针。 但是那位热心市民不肯解皮带打针,因为今天值夜班的恰好全是年轻漂亮的未婚小姑娘,他害羞了,说希望儿科的谢护士来给他打针。 谢小玉在儿科确实有点小名气,好多小朋友点名要她给打针,因为她嘴甜能哄小孩,打针不疼呀,但是门诊那边是大朋友的吧,咋还那么侨情呢。 谢小玉没好气的道:“谁这么矫情,迂不迂腐,不打针拉到,我不去。” “是你对象!” 尤小宁哈哈笑的东倒西歪,真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害羞的男人,要是没有谢小玉,他可怎么办,可不就是矫情吗。 估计是怕对象知道了,在对象工作的医院里,还让别的年轻护士打针,会吃醋吧。 那他可猜错了,他们这些医务工作者,怎么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哈哈哈…… 小玉对象不愧是超级醋坛子,狠起来怎么自我带入的吃醋呢,笑死了。 谢小玉:“……你还笑,你不早说。” 七针啊,手臂上的伤口又不至于打麻药,硬缝的啊,那得多疼,知道她在医院,怎么不一开始就叫她过去。 谢小玉连忙跑到隔壁急诊室,果然看到严弋在注射室等着。 严弋看到她来脸红了,害怕谢小玉说他矫情。 他的外套已经脱掉了,里面的衬衣被锄头划破,缝针的时候索性给袖子剪掉,现在伤口已经包扎起来,谢小玉看不到里面缝的情况。 她又气又心疼,“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严弋低头,跟谢小玉说,他放学了去盯梢,碰到个惹恼了后妈、被亲爸暴打的小姑娘,太可怜了。 “那小女孩,像星星,我心里一急,就没留意。” 不像现在的星星,像刚带回青山村的星星,猫儿一样可怜,听说六岁了,瘦小的像三四岁的样子。 难怪大舅哥说:“任何时候都不要感情用事,要冷静判断,稍微不留神容易受伤甚至送命。” 果然是这样的,要不是他当时心乱了一瞬,那么个狗东西,不可能伤到他的。 “下次绝对不会再轻易让自己受伤了。”严弋这样保证。 谢小玉叹气,拿了破伤风针说道:“那你又矫情,谁给你打针还不一样。” “那不一样。”严弋红了脸,既然在小玉工作的医院里,那只能让小玉给他打针,毕竟破伤风针是要打在屁.股上的,换别人,难道小玉不会吃醋吗? “你在医院,有的选。” 谢小玉:…… 她推开他那张好看的脸,没好气的道:“你等着天亮呢,还不快脱,我等着回儿科值班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