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人,说出这句话,张雪岚必定只以为是个疯子,一笑置之。 但是白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雪岚却忽然感觉一股寒意。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自己脚底升起,一下子凉到了自己的后脖颈,仿佛真的有人用刀架着自己一般。 “送客。” 说完最后两个字,白良走进了内廷。 而张雪岚依旧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反应。 “切,不过就是个疯子而已!小姐,你何必理会这种人!”薛洋冷哼一声。 张雪岚看着白良离去的方向,秀眉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震动先秦的白仁笛? 果然是个目空一切的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雪岚却并不讨厌她。 “好了,小洋,我们回去吧。”说完,张雪岚也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螃蟹冷冷地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 “就这么让她们走了?”螃蟹说道,“这个人是张天熔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如果我们将她扣作人质,不怕张天熔不就范。” 白良摇摇头,“用一个女人来做人质,这种事情我实在不想再做了。而且不管目的如何,她终究是来给我报了信,让她走吧。” 螃蟹也只好点了点头,示意门口的警卫撤下,让这两个人离开。 “还有一件事,血衣。自从那那个张家大小姐上山以来,似乎一直有人在雁鸣山左右徘徊。”螃蟹说道。 “不用理会,八成是她的暗卫。”白良说道。 这时候,张忍远在燕城,收到了一份来自先秦的报告。 “你说什么!”张忍怒视着底下报告的人。 “没错,是跟踪大小姐的人亲眼所见。大小姐进了雁鸣山白家大宅,随后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看上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张忍满脸的难以置信。 “该死……这怎么可能呢?” 听说张雪岚要独自去找白仁笛,张忍简直是喜出望外。 一直以来,他这个张家长子都被自己这个光芒万丈的妹妹压得抬不起头来。 从小到大,自己的张雪岚处处比他优异,不光是父亲,几乎整个家族都一边倒地靠向了自己的妹妹。 甚至在整个燕城,私底下都有不少人用“张雪岚小姐的哥哥”来称呼张忍。 这让张忍对自己的妹妹嫉恨交加。 原本打算借白仁笛之手,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妹妹,可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白仁笛居然会把张雪岚完好无损地放走了。 砰! 张忍气得把桌子上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这时候,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轻轻倚靠在张忍的身上。 “这是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谁又招惹张大少爷不快了?” 张忍低头看了一眼,一把将阿纯推到一边。 “跟你没有关系!” 张忍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懂得怜香惜玉。现在这个时候,任何女人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出气筒。 阿纯娇媚一笑,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张忍的喜怒无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