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伸出手在背后虚扶,李露白推开她的手,“没关系,我还稳得住。”她看向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这段时间,是为了什么呢?” 魏关娉觉得自己也被感染得有些悲伤,她没怎么见过李露白真正难过的样子,李露白一向是一个消极情绪不轻易外露的人,但是冷静的李露白最吓人,这实在太压抑了。魏关娉不禁道:“露白,咱们算了吧……” 鞋跟与地板摩擦的尖锐声音刺过耳膜,眼前的人一下没了影,魏关娉大惊失色,还是扑了个空,没能拉住即将摔倒的李露白,“我的天,李露白!” 只是这短短十几秒的说话时间,喝多了的李露白就平地摔倒在面前,裙子以下露出的膝盖大面积挫伤,破皮的地方开始渗出血丝。魏关娉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李露白扶到一边的长椅上,又忙从包里翻出湿巾,不敢触碰伤口,只能小心翼翼的擦拭边缘,责备道:“你是不是昏头了?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一个况南衡而已,你至于吗?” 魏关娉慌乱失措,李露白双手托着脸颊抬起了头,头发散乱得遮住了大半的脸,她的眼里反而很平静,“关娉,我只是想试试,毕竟在跟他重逢后,每次和他说过话,我甚至连入睡都容易很多了。” 李露白双手捂住眼睛,靠向身后的椅背,把头仰起来,她的长发垂下,堪堪落在长椅后的灌木丛上,叹息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过?我跟他明明也没什么关系的啊。” 这声音听起来格外疲惫,还有些令人消沉。魏关娉坐到李露白的身边,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才好,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手肘支在椅背上,“你什么时候这样过?” 魏关娉当然得不到李露白的回答,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远几步打了个电话。 初夏的气候历来都很合宜,夜晚的温度不冷不热,能够让人逐渐舒适下来。李露白松开了双手,但没有坐起来,她仰着的头看着夜空一动不动,看了很久。色泽并不纯粹的夜幕上,星光因为城市绚丽的灯火里泛着极其黯淡的光芒,显得萧瑟又寂寥。虚度时光实在是一件容易让人放松情绪的举动,李露白脑海里闪回过很多记忆片段,关于很多事情。 他们的重逢太有戏剧性,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放到现在来想全都像是强求才得到的。放任这两个字从来都是忌讳,但是是她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要再想多一些什么,其实她也不太知道。 李露白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吹了这段时间的冷风,她思维清醒了很多。她之前喝了好几种酒,混在一起的酒后劲很大,她的头有点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甚至能让她觉得膝盖上的疼痛也不那么难捱,“关娉,我们回去吧。” 迟迟没有得到魏关娉的回答,李露白不得不坐起来,视线想搜寻魏关娉的身影,看到她在不远处正走向这边,魏关娉的身边还有另外两个身影,李露白眨了眨眼,没能看得很清楚。等走近的时候,李露白看清楚了,一个是周穆沉,一个是况南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