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面带微笑的从沿着甲板走上了码头,在魏延身后,七八个亲卫先是心中一凛,然后表情恢复正常,也跟着魏延下了船,周遭的百姓看了一眼,稍稍有些好奇,但谁也没想过魏延是来杀人的。 与此同时,徐琨那艘船也有了动静,同样下来了十多号人,同布包包着兵刃,溜溜达达,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是直奔瞭望塔而去。 而魏延的目标,则是一个在凉棚下喝着茶水的军侯。 在魏延和徐琨离开之后,几乎每隔盏茶功夫,就有人下船登岸,一次十多个人,如同蛛网一般,向着码头四方散开。 起初,很少有人特别关注魏延他们,就算在意,想的也是这两艘船值这一次又能赚回去多少钱,可是,随着下船的人越来越多,虽然都没有着甲,却是一律的青衣,而且一个个肩宽体阔,走路姿态与眼神都有相似,甚至就连布包也是每人一个。 数目少也就算了,可百十人都是这般,那种无形中的整齐划一,那种无形中透出的压力,终究还是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暗暗好奇,莫名敬畏,看到了这些青衣大汉会下意识的让路。 还有人,却从中感觉到了危险。 那个正在与下属吹牛打屁的军侯,看着慢慢向他走来的魏延,手中空了的茶碗已经忘记了放下,虽然魏延脸上带着笑,可他却感觉毛骨悚然,再瞧瞧那两艘大船还有人在继续登岸,一瞬间,军侯眼睛瞪大,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敌——” 军侯的反应也算是快的,察觉不对之后立刻就要高呼示警,然而,比他更快的是魏延手里的连弩。 军侯刚刚开口,便见魏延等人一抬手。 嗖嗖嗖—— 六张连弩对着茶棚齐射,几十支箭矢顷刻间就将军侯以及同桌的几个军官给射成了刺猬。 当然,茶摊的老板与伙计也没能幸免,但魏延没有在意,仁义是李易的事情,他魏延是李易手里的刀,眼中从来都没有妇人之仁。 “不好了,杀人拉!” “有人杀了官爷!” “救命!快跑!” …… 茶棚周遭的人不少,自然将这一惊变看在眼中。 如果寻常的仇杀争斗,这些百姓倒也不怵,可魏延用的是连弩那样的大杀器,杀的又是守渡口的军侯,是个人都知道事情大条了,于是,整个渡口一下就炸了锅。 操船离开的,争着上船的,往码头外面跑的,还有被留在码头最里面,茫然无措,抱着脑袋乱跑的,总之,码头立时就乱成了一锅粥,在哭嚷叫喊声中,也不知多少人被挤压踩踏,也不知多少人被碰撞落水,被汹涌的河水卷走。 但是,码头上的混乱,对魏延一方的兵马而言,只是战斗开启的号令罢了。 “放箭!” 低喝一声,徐琨身后的几个士兵端起连弩,对准了瞭望台上还不明所以的哨兵,一轮齐射,便将数人毙命,然后留下三个人登上瞭望台,徐琨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奔着另一处瞭望塔冲去。 那些奔逃的百姓见状,纷纷避让,生怕自己也会被顺手结果了性命。 “下船!” “所有人,快!” “速速到将军那里集合!” 既然乱起,大船上的人马自然也不用继续遮掩,从船舷放下七八块跳板,百多号人立刻冲上码头,他们必须尽快的和魏延回合,结成军阵,应对码头守军可能的反扑。 然而,码头守军因为军侯的阵亡,以及巨大的混乱,根本没能形成有效的抵抗,再加上连弩的不断狙杀,几乎是在混乱发生之后,守军直接就进入了溃败的局面,与百姓一起,争相奔逃,码头的战事自然也是一边倒。 只是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码头上留下的除了魏延的人马之外,都是混乱中受伤的百姓,以及伤残,或者惶恐中投降的冀州兵。 魏延虽然不会故意伤害百姓,但也顾不得照顾他们,至于那些冀州兵,魏延倒是叫人将他们赶到了一处院子里,然后不多时,里面就传出了接连不断的惨叫。 正常情况魏延不会杀俘,可这次他们兵少,为免出现意外,自然还是不留俘虏的好。 反正相对于整个河北来说,几十个人的死伤算得了什么? “快,拆卸门板,当做盾牌,快!” “二十人占据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