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尊驾姓魏,难不成……” 魏延挑挑眉毛,有些自得的说道:“不错,某与魏将军乃是同宗!” “啊,失敬失敬!” 王沫赶忙行礼,魏延在高唐虽然是人憎狗眼,可在河北,那可是财神爷,许多人都想与他拉上关系,王沫一个小小的队长碰到了魏延的族人,自然是要多多巴结一二的。 这时船头上的人也开始往下搬送酒水,那些守军瞧见,都不用招呼,便喜滋滋的主动上前帮忙,熟练到不行。 魏延拉着王沫的手臂,指着那些酒水,小声说道:“上次的那批好酒据说深得淳于将军喜爱,故而这次货物大半都是酒水,赚钱还在其次,只要能讨得淳于将军欢心,今后不难有更大的买卖,当然,那时肯定也少不了兄弟们的。” 王沫面露恍然,眼中透着兴奋,他刚才就注意到,这次的船只吃水似乎有些深,原本还奇怪,但货物都是酒水,自然就说得过去了。 “先生实在客气,此等美酒,嘿嘿,我等实在受之有愧,这样,先生既然第一次行船,那今日一定要多留片刻,我叫人准备几样小菜,与先生小酌几杯,如何?” 魏延眨了眨眼,笑着拱手道:“敢不从命?” 当即,两人大笑着往烽火台走去,而在他们之后,乔装打扮过的魏延手下军士,与烽火台守军一起,抬着酒水在后面慢慢走着,嘴上说笑不停,目光却是越来危险。 那些守军也听到了今次送来的是难得的好酒,心里想的都是一醉方休,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好朋友们”的异常,更不知道,就在他们身后的大船上,已经有几十张连弩在篷布下张开,悄无声息的将左右能逃窜的路线,尽数封锁。 魏延与王沫勾肩搭背的进了烽火台,王沫正打算取出早上网来的大鲤鱼,魏延却是已经无心那些,他伸长脖子往烽火台上看了一眼,瞧见上面没人,便对王沫问道:“上面怎么有一只大鹰?” “鹰?” 王沫下意识的抬头向上看去,而就在这一刹那,魏延眼中杀气迸射,右拳猛的挥出,砸在了王沫的咽喉上,只听咔吧一声,王沫连退几步,眼睛瞪得滚圆,脸上满是惊恐,嘴巴张的老大,想要喊叫,但咽喉破碎,连呼吸都困难,根本无法出声,只是眨眼功夫,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扣着咽喉,身体抽搐痉挛,口中血沫翻涌,眼看是不活了。 只是临了,王沫眼中依然存着一丝化不开的疑惑,似乎最终也没能想明白,魏延为何突然对他下杀手。 此时魏延的脸上已经没了商人的市侩,取而代之的是冷酷无情,他随手从王沫身上摘下佩刀,矮身出了烽火,正好一个守军正往这边走,瞧见魏延还谄笑着想打招呼,然而,魏延手起刀落,在那人的表情变换之前,直接将之枭首。 跨过那死不瞑目的头颅,魏延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的便是围着酒坛商量着怎么分酒的烽火台守军,还有悄悄退到了外围的自家人马。 魏延没有出声,也没有下令,因为他的出现本身就是动手的信号。 嗖嗖嗖—— 急促的箭矢破空声骤然响起,毫不留情的射向了那些还在围着美酒打转的冀州兵军士,可怜这些人本也算是精锐,奈何此刻全然没有防备,骤然遇到箭矢,还是连弩的箭矢,有几人能躲得开? “啊,救命!” “快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们中计了,他们要夺烽火台!” “拼命!” “不要放箭,我投降!” ……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响起,将这些刚刚还沉吟在喜悦中的冀州军师瞬间打入地狱,然而,无论他们怎样呼喊挣扎,在不留活口的军令与连弩面前,结局只有一个。 为了隐蔽,上岸的那些士兵只带了六张连弩,也就是六十支箭矢,烽火台守军满打满算只有二十五人,又是被偷袭,一瞬间就死伤了大半,剩下的有人逃命,有人起了血性,想搏一个以命换命,但一切都是徒劳,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