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建功立业的兴奋。 “啧啧,你们可都是主公在荆州时的老兵,主公说过,你们无论战力,还是军纪,都是最最上乘,是精锐中的精锐,可今天是怎么回事,没吃饭么,连说话都是这般有气无力,今后再见主公,你们还有脸面自称精锐?” 魏延说话时面带嘲讽,再加上他平日的混蛋表现,下面的士兵一听,心态当即就有点炸,许多人都对着魏延怒目而视。 他们还是曾经的精锐,但魏延已经不是曾经的魏延,跟着这么个人憎狗厌的东西,谁能提得起劲儿? 似乎是感觉到了空气中那种快要凝结为实质的怨气,魏延笑了笑,随即脸色一肃,朗声说道:“我知道,因为军纪,你们不敢冒犯我,但我知道,你们背后是如何说我的,什么猪狗不如,什么狼心狗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要回去洗眼睛,是也不是?” 校场上鸦雀无声,可士兵们心里却是惊得不轻,这些话语传魏延耳朵里并不奇怪,可魏延当众自己说出来算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众士兵的眼中充满了疑惑。 “我还知道,你们有人对我不满,向我进言,我不理会,然后胆子大的就去找了陈刺史,甚至还有能人,拐弯抹角的竟然联系上了主公亲卫营的典韦将军,准备直接向主公告状。” 说着,魏延往典韦那边看了一眼,后者面无表情,魏延心中却是感慨的厉害,他虽然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挺混蛋的,但也没想到这帮士兵这么能折腾,为了干倒他,真是能告的地方都去告了一遍。 深吸口气,魏延继续道:“然而,多次状告弹劾,我魏延始终安然无恙,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 “狼狈为奸!” 忽然,队列中传出了一声大吼,显得极为刺耳,所有人都像那声音看去,原来是个一脸义愤填膺的屯长。 魏延没有恼火,也没有纠正军纪,而是对着骂他那人问道:“我与陈刺史狼狈为奸还能说得过去,可是,有人都告到了主公那里,以主公英明神武,为何一直未对此事发声,你说说,这又是为什么?” 刚刚喊话的屯长不出声了,继续对魏延怒目而视,但他心里倒是真的想不通,李易为何如此放纵魏延? 不仅是他,其他士兵同样想不通。 这里的一千五百人都是跟着李易打过仗,见过李易,甚至在一个大锅里面吃过饭,无论魏延的表现怎么糟糕,他们从未怀疑过李易的问题。 或者说,他们对魏延不满,根本矛盾就是认为魏延对李易不忠。 不然他们只是一个小兵,魏延虽然胡来,但也没去欺负他们,他们犯得着去和魏延过不去? 在众人正疑惑的时候,魏延转身,对着典韦拱了拱手,道:“请典将军,宣读主公军令!” 说罢,魏延当即俯身下拜,紧接着,徐盛、徐琨,还有台下的一千多士兵,也都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典韦走上最前,从怀中取出军令,朗声说道:“黄河凶险,征战不易,强行攻取,纵然得胜,兵马也必然死伤惨重,故,命魏延在高唐,以轻佻之举,使袁谭等人放松警惕,魏延忍辱负重,暗中经营半年,收获斐然,今日时机已至,命魏延为东路讨逆大军先锋,节制青州各营兵马,青州大小文武官员,一切依其军令行事,若有不从,斩!” 典韦宣读完毕,本就安静的校场更是落针可闻,只有呼吸声不断起伏,军令中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可信息量却是太大了。 魏延这半年多的胡闹,竟然全都是李易的命令,为的只是让袁谭轻敌,难后方便渡河,一击破敌? “魏延接令!” 一声大吼,让众人回过神来。 魏延起身,双手从典韦手中接过军令,然后右手持令,左手按剑,端立于点将台前方,面容冷峻的看着面前的一千多军士,众军士下意识的站直身子,目光也不自觉的从之前的愤懑不满,变回了原本的对上官的敬畏,还有,跃跃欲试。 “抬进来!” 随着魏延法令,只见百十个军士从校场外进入,四人一组,用木杆抬着二十口大木箱子走了进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