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虽然没有动,但许多人脸上也是出现惊惧之色,不明李易用意。 其实,若是给他们时间细细思索,自然不会有此误会,但是有智谋却不带表有急智,骤然瞧见一群大头兵迎面冲来,只有几人离席,而不是轰然大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进来的亲卫士兵没有去看那些离席的官员,只是咔的一声靠脚,几十士兵站定,然后又是一声咔,这些亲卫纷纷转向左右,跟着上前取走了在场宴席上的酒壶酒盏。 直到这时,宴会宾客才恍然大悟,原来李易只是安排人来撤酒的,不是来动刀子的。 不过,许多人的表情只是略微松散,马上就再度认真起来,李易禁酒也好,撤酒也罢,可他不让伺候酒宴的仆役动手,而是挑选了一队旱卒出来,这分明是在展示军威,也是在对他们警告,这禁酒令是来真的,让他们不要自误。 刚刚李易说禁酒令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不以为然的,毕竟喝酒这东西,自个在家里喝,谁知道? 而且许多大户自己就能酿酒,轻易也不会传出风声去。 所以,许多人都想着口头答应应付一下,等风头过去该咋滴还咋地,但现在看到李易手下这些一举一动整齐划一的军士,心中畏惧莫名多了几分,尽管不是所有人都收起了小心思,但绝大多数,觉得为了杯中之物试探这位李襄侯的底线,怕是太过不智,尽管李易说了饮酒只是罚粮,但对他们而言,百石粮草是小事,态度却是大问题,李易势头难当,今后地位很可能贵不可言,要是因为一点小事被他嫉恨,断了一家人之后的仕途,那就太亏了。 众人胡思乱想的功夫,那些亲卫士兵已经退到了门外,李易这才问道:“诸位以为这禁酒令如何,是否可行?” “此乃利民之举,大善!” “陈某代一县老小,谢过襄侯!” “便是古之圣贤,襄侯亦不遑多让!” …… 之前李易免去赋税,都没有人敢反对,这次禁酒,李易还拿出兵马来做威慑,自然更加不会有不开眼的出来找打。 至于个别心中有想法的,比如某位坐在后排不起眼的张姓县令,初进门时,望向李易目中暗藏恨意,可听着李易连出两道政令,他原本还想试着问询一下,让李易下不来台,但他旋即就发现,李易不管忠奸如何,心里都是真的装着百姓的,他要是落了李易的面子,就是在拿整个兖州百姓的生计冒险,他虽无大才,却也不会那般糊涂。 李易自然不知道堂下有个张县令对他有别样想法,他正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诸位与李某看法一般,那么,之后禁酒令一出,还望诸位以身作则,也要对治下地域严加约束,当罚罚,当杀杀,若是当罚不罚,当杀不杀,也无妨,李某人自会领兵拜访!” 众人心中一凛,齐齐躬身称是。 李易微微颔首,语气忽然转为低沉,继续道:“然后就是第三件事,说来,这件事也是与粮食有关的。” 众人这次倒是颇为淡定,先是免赋税,又是禁酒,虽然李易态度比较强势,但终究都是仁政,他们小心点就可以了,想来李易后面也不会搞出什么太过分的东西。 李易忽的一指徐晃,问道:“公明,之前你驻兵陈留,可知陈留粮价几何?” 这对话自然是早就知会过的,徐晃当即起身,答道:“末将当时巡视民情,见有大户售粮,百姓面色饥黄,粮铺却无人问津,末将心中不解,便名人查问,结果却被告知,一石陈粮,少说也要三千钱,多则五千,末将身上钱财不多,只买了半石不到,想要赠与百姓,却发现所谓陈粮,其实三成都是泥沙草屑,又有三成,是陈了不知多少年的陈粮,已然腐坏,最后剩下的,才是能吃的陈粮。” 徐晃说罢,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那些做官的也就罢了,被李易请来的世家之人却是脸色变幻不定,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