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我没有恶意,无需紧张,我们坐下慢慢谈吧。” 李易又对着张飞招了招手,张飞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坐回了木墩子上,张绣也给李易找了个木墩子,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 李易注意到,张飞的手依然不能合拢,他又回头看看典韦的,知道这俩人这一下怕是真的伤到了,便对典韦说道:“恶来,你不用在这里站着了,快去取些跌打伤药敷上吧。” 典韦当即说道:“主公,我的手不不妨事的。” 话是这么说,可典韦想摆手的时候,却是一颤一颤,显然疼的厉害。 李易摇头道:“你随我多久了,与我强撑个什么,快去吧,不过记得给翼德带回来一些。” 典韦看着张飞,还想说些什么,李易就先对着张飞问道:“而且翼德也不会伤我的,是也不是?” 张飞低着头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李易笑笑,如果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担心张飞会血气上涌,脑袋一热给他来个一命换一命,可是,在看到那两个小女娃之后,李易就知道了,张飞或许会愤怒,但肯定不会与他拼命,因为张飞自己固然不怕死,可他却不能看着刘备的儿女去死。 见李易都这么说了,典韦只能退下敷药去了,不过临走前,他深深的看了张飞一眼,有警告,也有几分佩服。 单以拳脚功夫论,能当他对手的人很少,张飞算是一个,只可惜,这人不在自家主公麾下,注定无法共事。 典韦刚一离开,那边被侍卫捉住的张苞也就放了,他一得自由,就直接跑到了张飞的身后,再无之前与李易说话时的单纯,双眼凶巴巴瞪着李易,尽管已经被捉了一次,但小脸上没有半点畏惧。 李易自认为很和善的对着张苞露出了一个笑容,可是,张苞的脸色没有半点放缓的样子,依旧是瞪看着他,让李易感觉很挫败,也很无奈。 李易看向张飞,虽然没说话,但莫名的,两人却是很有默契,张飞对着墙角下的柴火堆一指,道:“柴还没劈完,来这里作甚。” “父亲,我……” 张苞已经明白,李易或许的确是张飞的熟人,但这个熟人却不是善人,所以他并不想离开,但张飞却不跟他墨迹,伸手抓着他肩膀一转,往前轻轻一送,就将张苞给推了出去。 这一幕看的李易直摇头,不过他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而是就着之前的话题,再次说道:“翼德可知云长下落?” 虽然张飞已经冷静了下来,可听李易提到关羽,他额头上的青筋还是鼓了起来,强压着再次站起来的冲动,一字字的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易缓缓摇头,说道:“翼德无需如此对我戒备,今次我确实没有恶意,更没有阴谋诡计,我知道翼德不信我,但凭心而论,我若是欲害你二人性命,亦或者玄德公家眷,直接下一道手令便可,甚至当初就能让你们离不开徐州,又何必亲自来此呢?” 听着李易的话,张飞额头上的青筋依旧,不过他也明白,李易说的确实是真的,现在能过活,的确是李易放了他们一马,不然他们两个早就死了。 可是,道理是这个道理,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张飞缓缓的抬起了刚才与典韦对拳的右手,五指用力弯曲,缓缓合拢,显出了有些变形的指节,与此同时,张飞额头上的汗珠沿着青筋缓缓滑落,最后,随着咔的一声脆响,张飞的右手握成了拳头,脸色苍白,满脸的冷汗,但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落了下去,情绪也缓和了。 对面的李易几人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张飞这么狠。 李易自然看得出,张飞这是在用一种近乎自残,自虐的方式来缓解他心中的压抑和痛苦。 李易很想说一句,你这是何苦,但是这种话别人说得,唯独他却是没那个资格的,最终,李易只是叹了口气,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继续说道:“我还在扬州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曹操麾下多了一名骑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