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是显而易见的。 孙贲显然也想到了这个结果,急忙又道:“叔父乃是家中长辈,还请叔父下城操持家中之事,贲虽不才,愿代叔父在这里阻挡李易,争取时间!” 孙静摇道:“你小小年纪,能有多少威望?留你在这里,那些青壮怕是一触既散,不成的。” 孙贲也知道这个礼,可叫他看着自家叔父留在这里送死,他又实在不忍,就在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孙静低下头来,又道:“今次是我孙家对不起家乡父老,但为孙家,又不能不出此下策,所以,你莫要与我相争,我留在这里,也算是为城中的百姓赎罪了。” 孙贲嘴巴动了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俯身对着孙静磕了一个头,擦了擦眼睛,然后站了起来,低着头沉默不语,不过看他那紧紧握住的双拳,显然,他的心情并不像他表面上那般平静。 安排好了两个晚辈,最后,孙静看向吴景,吴景也看着孙静,对视片刻后,孙静方才说道:“今后,就拜托你了。” 吴景重重点头,道:“放心,我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他们周全!” 吴景并没有说什么要代替孙静留下来的虚话,因为他姓吴,不姓孙,这事情轮不到他去做,相反,吴景是孙策的舅舅,让他带着孙家人一起走更为妥帖一些。 之后城头便陷入了沉默,几人心情全都沉甸甸的,虽然心中都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直到一角旌旗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孙静心中一紧,对着吴景轻轻点头,然后便上前一步拔出腰间长剑,大喝道:“敌军已至,大家戒备!” 随着孙静的号令,城头上的军卒和青壮也都紧张的握紧了手中五花八门的武器,发出了一阵杂乱的声响,当然,也有人在看到城外的军阵后,不可抑制的发出了有些惊恐的呼喊。 孙贲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和孙静站在一起,但吴景却抓住了他,摇摇头,然后强行拉着他向城下行去。 孙静没有去在意吴景等人的动静,他现在的关注全都在城外出现的兵马上。 只见城外五千来人,骑兵分列左右后翼,步卒居中在前,结阵之后,既无钟鼓,也无喧哗,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往前行进,直到接近弓弩射程,这才随着前方令旗的变化止步。 虽然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 尽管那些兵马并没有太多其他表现,但孙静已经知道,这支兵马绝对乃是精锐,不说别的,就看人家五千人鸦雀无声,而他城头上不过千把人,却仿佛苍蝇一般,嗡嗡议论个不停,相比之下不知差了多少。 这个情况让孙静心中非常紧张,他虽然打定了必死之心,但也是要争取时间的,不然不等城中乱起来,他这里的城门就破了,那他孙家还如何脱身? 就在孙静正紧张思索如何与李易拖延时间的时候,打对面军阵中出来七八骑快马,奔到城下,其中一人对着城头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城头守将何人,还请出来答话!” 城中官员已被孙家囚禁,是以孙静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朗声道:“某乃孙静,尔等无故犯我富春,害我富春百姓,是何道理!” 适才喊话那人正是典韦,见孙静一开口就给自家扣帽子,心中老大的不乐意,便要立刻反驳于他,但没等他开口,李易就轻轻催动胯下战马,上前一步,问道:“阁下可是孙文台将军之弟?” “不错,正是孙某!” 孙静在李易开口之前便注意到他了,但孙静并不认得李易,只是心中有所猜测,现在既然李易问他身份,便顺势反问道:“汝是何人!” 李易微微一笑,典韦适时的大声说道:“这位便是征南将军,荆州牧,襄乡县侯李易,尔等还不见礼!” 听典韦报出李易名号,城头上顿时就是一阵嘈杂,毕竟他们都是寻常百姓,平素最多就是见个县令什么的,像李易这么高级别,并且带着一身传奇色彩的大佬,还是头一次遇到,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