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典韦郑重抱拳道:“典韦将军的吩咐,庞某记下了,若是事情有变,庞某肯定迅速撤离,然后绕路改道,只要徐某还有一口气在,必然会完成使命!” “不过此刻,还请典韦将军应允,让庞某留在此处!” 典韦想了想,又看看前面阵仗,点头道:“行,不过若是事情有变,你马上就走。” 说着,典韦点出了两个军士,道:“他们二人之前都是跟在主公身边的,机警可靠,现在开始,就暂时留在庞先生身边。” 庞季接受了典韦的安排,不过马上又问道:“我等为何不直接绕路,想来凭借马匹,对方肯定无可奈何。” 典韦看了眼对面还在继续加人的军阵,傲然道:“若是典某自己,遇到这情况肯定转身就走,可典某身后还有主公,如果今日被一群毛贼吓退,岂不是弱了主公声势?” “所以,稍后能说明白最好,如果说不明白,某就带人冲杀过去!” 说罢,典韦没去看有些惊呆的庞季,只对左右军士交代了一声,让他们随时做好作战准备,然后独个拎着长刀,催马上前,到距离前方军阵大约二十丈停下,然后长刀向前一指,朗声问道:“尔等是何人麾下兵马,为何挡住我等去路!” 看到典韦出列喊话,对面的军阵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然后很快,军阵中间分开一条通道,一个全身批甲,头戴铁盔,手提长枪的骑士,催动胯下战马奔驰而出。 那人驭马的速度很快,方向直冲着典韦,看样子似是要直接与典韦斗将,那些当道的杂军见状顿时一阵呼喊,敲梆子的敲梆子,怪叫的怪叫,纷纷为骑士加油助威,看上去很是热闹,再配合骑士冲锋的样子,确实是有几分威猛。 庞季在后面远远的看到,心中不由一紧,暗道果然来着不善,居然连交涉也没有,直接就动手,这到底是寻常的山贼想要拦路劫财,还是说,是被什么人暗中授意,特意来寻他们晦气,想要落李易面子? 不得不说,庞季比普通人要聪明一些,可这一聪明,就容易胡思乱想。 庞季心中紧张,见对面已经开始助威,也想喊两嗓子给典韦鼓劲,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军卒虽然目光中战意明显,但一个出声的也没有,忍不住道:“尔等为何不为典将军摇旗呐喊?” 队伍中的军侯见庞季发问,赶忙答道:“好叫庞先生知晓,此乃军中规矩,没有主将不发令,将士不得擅自举旗呐喊,否则便是违犯军规,违者少则罚十鞭,重可斩首!” 庞季闻言嘴角抽了抽,这军法规矩太大了! 就在庞季还想问问不呐喊,士气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对面的骑士已经冲到了典韦身前不足五丈,庞季赶忙收回心神,紧张的看着典韦那边的变化。 看到对方来势汹汹,典韦端坐马上,单手拎着长刀,彷如泥塑一般,浑然不动,只有眼睛一直盯着来人的脖子,仿佛是在琢磨应该从哪个角度下刀一般。 眼瞅着两人之间距离又近了几分,也不知对面来的骑士是被典韦的视线打败了,还是说他原本就没想真的开打,在距离典韦三丈的时候,猛的一提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前足凌空,又往前挪动几步,最后堪堪在典韦面前停下。 冲了一阵却没打,典韦麾下的军士还好,他们本就不可胡乱出声,但挡路的那些杂兵就不一样了,他们见自家头领忽然勒马,一开始还以为是遭了什么暗算,顿时就有数十亲兵冲出了阵列,准备救人,可是,他们没有几步,就看到自家头领完完整整的坐在马背上,明显没事,一个个只能又讪讪的退了回去。 听到身后动静,那头领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微涨红,心中很是郁闷,本想先声夺人,在说话前先在气势上压典韦一头的,不想这典韦看上去是个粗人,眼光却着实厉害,看破了他的意图,竟然不动如山,叫他的算盘不但落空,反而平白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