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吞并荆州之心,但只要主公没有举兵杀向襄阳,州牧都不会当真对主公下杀手。” 李易点头道:“不错,我虽然有意入主荆州,但对州牧为人还是十分敬佩的。” 贾诩笑了笑,说道:“然而州牧如此,其余人也回事如此?” “多了不敢说,能看出主公三五分用意之人,襄阳城中怕是不下十位。” “不过,主公将来打算,夺的是州牧的荆州,而不是荆州世家的荆州,甚至,如今真正站在刘表那边的世家大族只有蔡,蒯两家,因此,那些人纵然看出了主公打算,也不会讲此事言明。” “毕竟荆州易主,对于大多数世家来说,未必是坏事。” “那么,可能想主公动手的,就只有荆州易主之后的利益受损一方了。” “原本,主公取而代之,受损最大乃是蔡家,不过主公已经与蔡家小……” 贾诩正侃侃而谈,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抬眼看到了跪坐在李易身后做记录的黄月英,赶忙改口道:“咳咳,主公与蔡瑁感情深厚,所以,蔡家不会对主公下杀手。” “那么,将来荆州利益受损最大的就只有蒯家了,而且,说动州牧身边人传话收买张方,蒯家也确实有这个能量。” 贾诩说的有些口渴,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继续道:“不过,蒯越欲杀主公,之前必然先请示州牧,毕竟虽然事情关乎蒯家私利,但主公的真正目标确实州牧,所以,除非万不得已,蒯家断然不会亲自出手!” “诩有所听闻,州牧初到荆州,便是用了蒯越,摆下鸿门宴,直接诛杀几十名宗贼首领,因此,我虽然不成见过蒯越,却也能看出此人心性狠辣!” “所以,换个寻常人,如果将猜测禀明州牧,州牧不愿对主公下手,事情可能就过去了,但蒯越却不会就此放弃,而是撇开州牧,自己直接找人动手!” 贾诩在桌面上点了点,表情也多了几分凝重,道:“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了。” 李易此时也在脑中捋顺了思路,接着说道:“如果蒯越事情做成,州牧或许会大发雷霆,但我终究是个死人,蒯越只要道出事情,州牧只能训斥那几句,然后不了了之。” “可是,蒯越事败,张方还被抓了个活口,这就叫州牧坐蜡了。” 郭嘉嘿嘿笑了起来,道:“当日主公可是第一时间就开口为州牧澄清,言明刺杀之人不可能是出自州牧授意,以州牧心性,必然感激主公。” “也正是如此,当州牧发现真正主使是他心腹智囊,这就难办了。” “杀蒯越,平息主公心中不平,州牧做不到,而顺着蒯越的意思继续对付主公,州牧同样做不到。” “短时间也就罢了,过些时日此事传开,荆州上下全都知晓此事,呵呵,州牧杀了蒯越便失了不下人心,不杀,却要失了公义,唉……” 郭嘉的语气有些古怪,摆明是幸灾乐祸,听的几人全都不由露出了出来。 不过,刘表确实是有够悲催的,明明什么都没做,愣是被蒯越给坑了一把,而且蒯越还是打着为刘表好的旗号。 李易抬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看向贾诩,贾诩继续道:“此事如何善后,很难两全其美,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只可惜,州牧确实走了最坏的一招棋。” “蒯越告病,可能出自本心,也可能出自州牧授意,但无论如何,此举对于蒯家声望都是打击甚大,蒯越本人或许不会因此对州牧生出怨念而蒯家上下,也必然对刘表心寒齿冷。” “而且,蒯越告病之后,州牧并没有将身为南郡太守的蒯良召入襄阳,而是让刘先为荆州别驾,如此举措……唉,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恐怕纵然是蒯越自愿告病,肯定也要生出怨念。” “当然,也有可能,州牧此举是想向主公表示,蒯良杀不得,所以只能选择打压蒯家,但是,事实却是,蒯良虽然告病,但只要人还在,就随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