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以她为先。 玄阳王双眼一瞪:“这个家到底是本王做主还是她做主?” “请王爷恕罪。”管家连忙告罪,随后揩了一把老泪道:“王妃嫁入王府二十多年,一门心思都在王爷身上,为王爷生儿育女,操持府中事务,日夜操劳,殷亲王府所为王妃毫不知情,王爷去宗人府把王妃接回来吧。” 殷亲王府的女儿都是殷亲王府笼络关系的棋子,因而,那些外嫁女及其夫家全都一并获罪。 玄阳王妃成了特例,玄阳王是个彻头彻尾的闲散王爷,如非必要,连早朝都不去,不曾为殷亲王府做过什么,而朝廷有心将玄家从这件事摘出去,绝口不提。 殷亲王府的人自知死罪难逃,想要为王府留下一丝血脉没有把玄阳王妃的所作所为供出去,只要玄阳王出面就能把玄阳王妃从宗人府里接出来。 玄阳王点头应下却没有第一时间前去,抬脚走向正院。 “王爷……”管家跟了几步,没能唤住他。 回到正房,玄阳王屏退左右一个人在房中呆了许久。 儿时他父亲也曾将他当作武将培养,他怕苦怕累经常躲避,他母亲护着他,对父亲说,他这一代只有两个孩子,万一长子有个好歹,玄家就绝后了。 这并非是托词,身在将门,每一次出征都有可能回不来,从那之后,他父亲就放手了,他心安理得地如很多权贵之家的幼子一般成为一个纨绔。 长兄战死后,他成了继承人,随之而来的是所有人的指责和讥讽。 为此,他将亲王之女迎娶进门,嘉兰郡主行事霸道,但凡得知有人说嘴都会出手惩治,他终于耳根子清净了,可也因此付出了代价。 他失去了挚爱的发妻,自嘉兰郡主进门,他父亲就不再正眼看他,加之军务繁忙,没机会见面,长子看向他的时候眼中总是噙着一抹恨意,长大后,那抹怨恨变成了鄙夷。 而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空。 殷亲王府倒了,嘉兰郡主从高高在上的亲王之女成了罪臣之后,嫡子嫡孙都没了,王位传到他这一代到此为止了。 他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把嘉兰郡主娶进门。 翌日,玄阳王带着小妾前往宗人府,表明来意后,宗人令依例道:“要等这件事了结后才行。” 也就是在清算结束给所有有关联的人定罪之后。 “那可以探视吗?”玄阳王问道。 宗人令面上一怔,心道,你都不争取一下吗,玄阳王妃已经被证实无罪,运作一下求求情就能放出去。 他道:“可以。” 牢房中,玄阳王妃看到玄阳王,起身走上前,抓住木栏,欣喜道:“王爷。” 这辈子她第一次庆幸嫁了一个没本事的男人,让她得以全身而退。 待来人走到近处,看到玄阳王身侧那令她深恶痛绝的面孔,她脸色一沉,开口斥责:“你怎么把这么个东西带出门,让别人怎么看我!” 为了把玄阳王留在府里,也为了不让他养外室,她才允许他把人领回府,且从不让那些妾室出门。 玄阳王本能地有些紧张,很快镇定下来,将爱妾揽在怀中:“芙蓉想看看牢房是什么样,我就把她带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全然没有顾及场合。 玄阳王妃火气上头,这是看牢房吗,这是来看她的笑话! 玄阳王道:“宗人令不肯放人,本王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