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华霖官居四品,又是玄衡的副将,如果能掌控他,在合作方面自己不至于太过被动。 门口有人守着,她踩着桌子攀上院墙,让侍卫在另一边接着,成功出逃。 她不知孩子在哪里,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侍女和侍卫被她留下来打掩护。 …… 冬日,树上的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树枝上覆了一层冰雪,展现出别样的姿态。 俞静宜和卫衡趁着午后天气暖和的时候,带着小酒罐来到庭院中赏玩。 八个月大的孩子,用缩小版的皮裘裹得严严实实,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四下张望。 卫衡用积雪堆了一个雪人,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身子,让同样上下圆溜溜的小酒罐扶着它站立,小酒罐膝头一软,扑在雪人身上,他困惑地看着雪人,用小脑袋主动撞了一下,咯咯咯地笑起来。 俞静宜担心小酒罐会冻伤,轻轻拍掉他身上的雪碎,将他抱在怀里。 卫衡舍不得娘子受累,从她怀里接过来,道:“娘子,将来我们也生一个像小酒罐一样可爱的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小酒桶。” 还小酒桶,怎么不叫小饭桶,俞静宜不欲再用酒肆风格的贱名坑害下一代,蹙起眉头:“不行。” 卫衡忍着笑意:“都听娘子的。” 俞静宜回过味来嗔瞪他一眼:“谁要给你生。” 卫衡看着爱妻痴痴一笑,他很期待,期待一个融合两人血脉的孩子。 长公主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观望,从孩子的容貌和年龄来判断,应该就是她和俞华霖的孩子,可带孩子的为什么是玄衡,从未见过主将给副将带孩子。 时辰差不多了,乳娘来接小酒罐回去睡觉,长公主将她拦下,问道:“那两个人是谁?” 长公主入府不是秘密,乳娘不知背后的隐情,如实道:“那是二房的娘子和姑爷。” 什么叫二房的娘子和姑爷,依照习惯,应是哪一房的爷和夫人,或是回门的哪位娘子和姑爷。 须臾,她睁大双眼,玄衡这是倒插门?! 她四下张望,这里还有旁人吗,在演戏给谁看? 乳娘从卫衡手中接过小酒罐,返回锦和院。 长公主一路尾随,临近院门,卫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讥讽道:“长公主到旁人家做客怎么像做贼一样。” 他一早就发现长公主的存在,不好在俞静宜面前摊开,等到现在才找来。 长公主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俞将军将本宫当作囚犯对待,本宫只是想看看儿子。” “呵。”卫衡冷哧一声。 若长公主真的看中这个孩子,上辈子就不会苛待他,后面得知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孩子才重视起来。 母子情或许有,很淡薄。 卫衡眼神冰冷:“你们东钺对待囚犯这么客气吗?好吃好喝,还有下人伺候,按照我的意思,应该礼尚往来。” 位置互换,长公主的性命捏在卫衡手中,身在俞华霖的地盘上,还是主动送上门的。 忆及自己曾经对俞华霖做过的那些事,长公主心中生出了惧意。 卫衡再道:“那是俞将军的儿子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奉劝你收起你的算计,我们的交易对我来说不是必要的。” 在这场交易中,长公主想要得到的是自己的未来,她从卫衡交代她的事来判断,仅仅是一盘棋中的一小步,双方的地位是不对等的。 长公主不得不服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俞将军将来是要娶妻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