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家中,只有大姐是中专毕业,其他人都是高中毕业。 家族中除了大姐家里比他们有钱之外,受教育程度比他们都高,几个姐弟都很信任她。 季英接过季晨手里的病历本,病历本上写着好几页,日期的确是两周前的事,应该是周一。 她从二弟媳那里知道季晨现在在乡里上班,这令她很不满意。 他们家只有自己家是因为种着好几亩菜地,现在给各个村子的供销社送菜,收入相当可观。 但是季晨现在上班据说是做邮递员工作,邮递员那可是国企啊,吃着财政工资,她心里自然不平衡,别说是自己亲弟弟,除非是自己老公在邮局上班,才会心里平衡。 越想越生气,看着这病历本,胡乱翻了几页,便又合上了,动作幅度很大:“这上面写的什么也看不清。” 季晨接过来那个病历本,先是翻到第三页,指着上面潦草的字迹说着:“这个,上面写着不行两个字。” 季英顺着那两个字看去,似乎确实是不行两个字,又说:“这前因后果都没有,怎么不行了,也不写清楚。” 季晨又指着其他那句话说着:“这几句话上面写着因为男士身体原因,不建议生孩子,即使生了孩子,孩子不然就是有毛病,不然就是会致女生无法怀孕。” “不许咒自己。”季英说着,又把那个病历本拿到自己跟前,看着季晨刚才指着的几句话,本子上的字迹潦草的很,她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 鉴于刚才季晨说过的那些话,她看向那些字迹的样子似乎正是季晨说的那些话。 匆匆扫了几眼又合上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完便看向严温玉,严温玉看着那病历本,直憋着笑,她不知道季晨哪来的办法,把病历本都搞来了。 但因为好奇,便从季英手里把病历本也拿过来,看着上面的日期,她想起来那天是周一,也就是说季晨去看病时肯定不是跟自己去的那天。 他们全家去集市时的那天是周日,那天很忙,而且他们没有分开的时间。 她看向病历本最下面标着的医生名字,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憋着笑,只好愁眉苦脸地点头:“这病也不好治,不过我们会没事了就去医院看看的,现在这开销太大,医院的费用不好承担。” 哭诉的同时还要装穷。 “你俩啊,听说你们都有工作了。现在都让朱婶给你照看孩子了,有那功夫,真不如你俩赶紧没事了试试,兴许哪天就成了,怀上孩子了。”季英又劝道。 看着对面的自己弟弟和弟媳,又伤心地掉眼泪,说着爸妈死的早,就靠我养活你们几个,我也不容易啊,这下子连生个男孩都生不下了,这造的什么孽啊。 她旁边的妹妹一看姐姐这样,也跟着哭诉。 对面的弟弟见到两个姐姐,忙起身安慰自己的姐姐,一旁的大弟弟也跟着围着几个人身边。 严温玉戳戳季晨的胳膊,向他颔首,那意思是快去安慰,哪怕做戏呢。 季晨拿着卫生纸扯下来一些,分别递给几个姐姐。那几个人哭的更凶了,家里的声音大到似乎能透过墙壁穿透到马路上。 家里闹了一会,刚安静下来,严温玉耳边嗡嗡响,此刻真想找借口去朱婶家。 季英抹了一把眼泪,缓和了下气氛,指着自己的弟弟又说起别的事:“那几亩地,你们是不管了?” 季晨和严温玉一愣,这才想起家里的几亩地。 他们没有种地的经验,上次浇水还是朱婶带着他们浇地的,后来问过村里的其他人,浇水之后不需要别的工作了,比如施肥之类的,这才放心下来,只是去地里时间也少。 这一个月只去过一次地里。 季晨坐回到对面,又把季英面前的那杯水往前推了推道:“您先喝点水。” 季英哼了一声,季晨这才又说:“那几亩地我们计划包给别人,看谁愿意种就种。”他看姐姐皱了下眉头,又继续解释,“主要我俩现在真没时间种地,温玉在学校每天课都挺满的,我每天去邮局到处送信,种地也需要精心花时间照顾,我俩可能不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