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罪有应得,她十分愤慨地说了姚二娘的下场给娘子听。 听到这里,季初也看向气质高华的男子,心中微微一暖,姚二娘此人蛇蝎心肠,是该被罚。 “这里很安全,阿初,莫要害怕,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辱你。”沈听松眯了眯眼睛,含笑嘱咐,手指却顿在了玉扳指上面。 他的人还没有快到去动姚二娘的地步,动手的人是谁派来的不言而喻。 若是他没猜错,那人估计从阿初离开清净峰的时候就派人跟着了,直到现在…… “嗯。”季初欲言又止,她和沈听松见面是好事,可她明白自己不只是为了见他一面,她想要带着他逃离这权欲的漩涡,即便她心中清楚机会渺茫。 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 扬州城中,聂衡之阴着一张脸看着那胆大包天的俗艳女子丧命在马蹄下面,心中的邪火烧的浓烈,若他得到消息再迟一些,若阴差阳错沈家想要讨好的那人不是姓沈的,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将姚二娘千刀万剐了来泄愤。 上辈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季初丢了一条性命。这辈子,她已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可还是险些出事,聂衡之心中的恐慌像是疯狂生长的蔓草,因为看不到那女子的身影已经生成了密密麻麻的枝蔓。 不该只是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个人要永远在触手而即的地方,只有这样他的心才可以安下。 对,他想要看她一眼,只有真真切切地看她一眼…… “侯爷,我们在城中杀了人终究不太妥当,扬州城门即将关闭,还是快些回去营帐吧。”眼看着天色慢慢变暗,仲北出言说道。即便侯爷已经同人达成了协议,置身在所谓叛党的大本营中,如何叫人放心。 如果那人再卑鄙一些,派人在此时围堵侯爷,兴许他们所有人的命都要搭在这里。 “你们先回去。”奈何,聂衡之冷冷地只留下了一句话,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逐渐变暗的天色中。 不看上一眼,他不会从扬州城离开。而且,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而言。一个姚二娘的性命显然不够。 *** 夜幕深沉,季初留在了沈听松那里,她被安置在了一处风景最好的院子里面,四周有森严的护卫,即便是千军万马闯进来都要耗费一番功夫。 可是,季初看着陌生而精致的摆设,却毫无睡意,她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不知为何,明明她住的地方和沈听松的距离非常的近,但她却觉得他们之间却越来越远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日两人刻意维持的亲昵和平和瞬间消失不见。 瞪着眼睛想了许久,季初将其归于自己骤然面对沈听松身份的变化,沈家的作恶等因素交杂在一起的缘故。 是了,上辈子她从未知道沈听松的身份,哪里明白两人之间关系变化的复杂。 虽说心里早有准备,可面对这种复杂关系的时候,她到底还是露了一分怯。 合起来的窗户不知不觉间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季初毫无所觉,漫无目的地盯着拿出来的青色玉佩,向来冷静淡定的脸上浮现出懊恼的情绪。 她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众人的面前,接下来该如何走下一步啊? 又是那块破玉佩!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女子房间的男子映着淡淡的月光看到那块被反复摩挲的玉佩,俊秾的一张脸直接沉了下来。 她人是好好的,可一颗心和一双眼睛真是让人火大。那个人,一块破玉佩,究竟有什么好的,只是因为所谓的尊重就念念不忘不顾了自己的生命和背后的族人,真是可笑。 偌大空寂的房中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声冷哼,季初迅速地抬起了头,收回在玉佩上的目光,警惕地在房中左右巡视。 然后,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