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借口。” 说到这,周珩又一次笑了,带着无尽的讥讽:“如果他真的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就会选择最直接的方式,拿一把刀捅死那三个人。这对他来说并不难,他有很多机会。绝不是像后来那样,跟他们一直保持合作关系,还在聚会上一起谈笑风生,一边承受着他们在背后的嘲笑,一边享受着这件屈辱的往事给他带来的巨额回报,就是从未想过这些东西都是建立在我生母的血泪上。当然,你们也可以解释说他是在忍辱负重,问题是这么多年了,他就真的没有机会把事情办了么?这种以隐忍做借口的逃避方式,就只能说明他的自私、无情、懦弱。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死了,也就省得脏了我的手。” 蒋从芸离开周珩的房间后,心里仍在慌神。 这次她是真的怕了,从心底感受到恐惧,而那些恐惧还在不断扩散,变成黑洞要将她吞噬掉。 就在刚才,蒋从芸看到了周珩眼底的成算,那是笃定的,胸有成竹的,不带一丝感情的。 蒋从芸完全相信,此时的周珩一定可以让周家转危为安,但同样的,她也绝对能豁出去一切,包括她自己。 当所有人和事都变为她的工具和棋子,她就可以做到毫不在乎的扔出去。 以前的周珩,最大的弱点就是她自己的心结,而现在的她,连这唯一的弱点都没了。 最恐怖的是,哪怕有人用柳婧要挟她,可能都不会起到什么效果。她是恨那些伤害柳婧的人,但她和柳婧并没有建立深厚的养育之情。 一个人若真到了无情无义的份上,她要做一件事,那是谁都拦不住的。 那么问题来了,等周珩做完了所有要做的事,他们又该用什么办法把这只“怪物”关回去?周珩会不会连他们也收拾掉? …… 周珩一直在自己的房间待到傍晚,这才拿上几份文件出门,一路开车到许景烨的别墅。 等她到时,许景烨已经回来了。 他们一天没有联系,昨晚她也没有回来听故事的下集,但许景烨见到她来,却一句都没问,只是微笑着请她进门。 周珩仍是疲累的,她声音沙哑地问:“晚上吃什么?” 许景烨说:“你点菜,我去做。等做好了我叫你。” 周珩点头,随意点了两个菜,就走进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就躺下了。 周珩睡得并不踏实,她只小眯了一会儿,没等许景烨叫,就先一步起来了。 打开卧室的门,就闻到阵阵饭菜香。 周珩顿觉饿了,洗完手坐下便吃。 许景烨不停地给她夹菜,周珩连头都没有抬,等到饭后,许景烨洗了碗,周珩也将饭前醒过的酒倒出两杯。 许景烨转身喝了口,便问:“今天是来听故事的?” 周珩摇头,放下杯子看向他,说道:“是为了另外两件事。” 这倒是出乎意料,许景烨挑眉示意。 只听周珩说:“她要见你,和你做个了断。” 许景烨神色一顿。 周珩又道:“还有,我知道你要对付许长寻,但筹码还不够,我来给你加码。” 这话落地,周珩便回了房。 不会儿,她拿着几份文件出来了,直接递给他。 许景烨接过快速翻了几页,脸色已然大变。 这里面的东西不仅牵扯到许长寻洗钱的证据,还有一些是他曾经涉黑、涉毒的背景,只是他涉入的并不深,很早就抽离出来,这些年依然和那些大佬保持关系罢了。 而那些大佬,后来也逐渐转做白道生意,用白道的来当□□的保护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