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不仅有犯罪天赋和反侦察能力,还有强大的心脏,要么就是和她的性格,以及自小生长的环境。 刑警遇到案件,可以做到冷静,那是因为长年的职业经验和受过专业训练。 而如果一个普通人也能做到这一点,那就可想而知,她自小都接触过什么,怕是早就开了不少眼界。 当然,周珩也不是普通人,周家也不是普通人家。 傅明裕一边观察着周珩,一边回答:“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言下之意就是,接下来可能会有人索要赎金。 这之后,周珩又回答了几个问题,但都不够详细。 傅明裕也没急着一口吃成胖子,留了不少悬念。 周珩心里清楚,这后面怕是还要做数次笔录,调查也会越来越彻底,眼下只是前菜。 可她没什么可心虚的,这件事与她无关,她也不怕警方调查她。 …… 直到周珩坐车离开现场,才终于有时间查看手机,先前她静音了。 来电显示有很多人,许景昕、蒋从芸、林明娇、袁洋、许长寻等等。 所有人都在找她。 她没有在案发现场见到许长寻,给林明娇将电话拨回去才知道,许长寻到了现场没多久,人就感觉不舒服,被车送去了慈心医院,现在还在做检查。 显然,许长寻这个最受宠,最得心意的儿子出了事,对他造成很大的打击。 蒋从芸那边是反应最有趣的,要不是周珩此时心情不佳,恐怕真会笑出来。 因为蒋从芸电话一接通,就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周珩无奈的叹了口气,好气又好笑,有时候觉得蒋从芸聪明得过分,有时候又觉得她蠢得夸张。 她真想给蒋从芸两句,以周家家主的身份,无论是训斥还是嘲讽都好。 然而当那些话自脑海中略过时,紧接着生出来的念头,却是——为什么蒋从芸的直觉认定是她干的,而非旁人? 是因为她之前已经流露出要和许景烨谈判的意思,还是说,是因为十一年前的绑架案? 蒋从芸该不会从这件事情中嗅到了类似的气息,因此产生联想吧? 想到这些,周珩没有急着否认,自然也不会承认,警方可能已经在监听电话和微信了。 她只问:“你是怎么想的,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绑架自己的未婚夫,我还跟他住在一起,我是生怕别人不怀疑我吗?” “哦,那好处可多了去了。”蒋从芸一点都不慌张,对许景烨的死活也不关心,她就跟一个吃瓜的局外人似的,“你爸走了,老东西就要对周家动手了。你爸生前肯定给你留了武器,老东西碍于面子,不可能亲自下场斗你,就会鞭策许景烨。你搞掉许景烨,就等于废掉老东西的左膀右臂,春城之行不就已经是前奏了吗?” 蒋从芸的逻辑还挺清晰,周珩听了没有解释,而是说:“听上去好像我是唯一的得利者,但很可惜,不是我做的。” 周珩的语气十分平静,一时也让人听不出来真假。 可蒋从芸却信了,口吻还隐隐藏着一点担忧:“不是你,那会是谁……” 周珩到此才明白,蒋从芸真正害怕的,不是她做掉了许景烨,而是她没有做掉许景烨,此事另有其人,这种对未知的恐惧,会将人心底的黑洞无限放大,越想越怕。 显然,周家的隐患,蒋从芸也不是毫无觉察,只是没有跟她提而已。 想来也是,以前就算蒋从芸要提,要讨论,也是跟周楠申,可如今周楠申走了,蒋从芸也没人可说,总不能对陈叔,或是廖启明说吧,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 周珩洞悉了这一点,便开始引导蒋从芸:“这个人是谁,我想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就算你们瞒着我,也瞒不过自己。” “你什么意思,你想到谁了,我瞒你什么了?”蒋从芸问。 周珩轻叹了一声,提示道:“陈叔之前已经告诉我了,我……她的骸骨,被人挖走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