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你知道么,在那之前,他们三人是有难一起当的好兄弟。而在他们告状之前,其实袁生做了什么事,他们一早就知道了。一开始他们也是选择帮忙隐瞒的,后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没谈拢,这才把袁生卖了。” “这……我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周珩见她也不像是装的,又道:“我也相信你不知道,毕竟当年你还小。但这件事我早晚都要弄清楚,因为我要给袁洋一个交代,也要断了他追责的念头。现在他和你们家,还有高征和高慎,都在为我们周家办事,我以后要靠你们的地方还很多,自然不希望我手下的人暗地里勾心斗角,搞内斗。这层意思,你明白么?” “是,我明白。周小姐,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和我爸都不会的。”黄瑛立刻表态道。 “哎,我当然是相信的。但这事却不好办啊。”周珩跟着一声轻叹,“袁生到底是袁洋的父亲,他爸当年的事到现在都不清不楚,他身为儿子,是不可能放下的。换做是你,你也办不到,对么?” 周珩将自己的为难之处抛了出来,黄瑛意会,很快建议道:“我想,只有告诉他一个他愿意相信的故事,他心里才能释疑吧。” 周珩继续引导:“可是要他愿意相信谈何容易啊。若是像之前一样,把所有责任都推在袁生身上,袁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真正高明的谎言,往往是七分真,三分假,而且真要真在关键处,假要假在细枝末节上,这样才不至于离大谱。只是这么细节的事,我是不会跟你爸,或是高征、高慎去商量的。他们呐,虽然有能力,但到底不如女人细心,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怕是说他们也理解的不够透彻。可你不一样,我观察过你的工作,发现你不仅细心而且谨慎,考虑周全,有些事我不用说透,你也能懂。所以只能辛苦你帮我想想了。” 周珩将话说到这步,便站起身,状似无意的去翻看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同时还露出一副有些苦恼的模样。 而黄瑛的目光就一直追着她。 相比其他人来说,黄瑛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但这并非出于黄彬对她的保护,而是因为黄彬对她不够重视,还有点重男轻女,所以并没有像高征器重高慎一样,将一些重要的事交给黄瑛去办。 而这些年,黄瑛在集团只是做一个小助理,黄彬也从未她争取过,还认为她一个女孩家,以后嫁人生子就行了,不必掺和其它。 可周珩注意到黄瑛的点,也是因为她是一张白纸。 因为面对白纸,拿笔的人会更容易发挥。 周珩也观察过黄瑛的工作态度,除了她方才说的细心周到之外,还有一点很特别,那就是黄瑛有用便签做标注和笔记的习惯,然后再将这些便签夹在给她的文件夹中。 有时候,那些便签上会标注这份文件里特别需要注意的东西,有时候,则会委婉地提出一点小建议。 这些东西看似没什么特别,却刚好显露出,黄瑛是非常希望在工作上出头的。 可要在工作上出头,谈何容易,不仅要机会恰当,遇到合适且愿意赏识的上司,还要自己有本事,有能力。 黄瑛具备了后者,以她的能力来说只做个助理实在委屈了。 于是周珩便适时在工作表现上,点出她的优点,这不仅是对她的认可,也是向她抛去一支橄榄枝,让她看到契机。 至于要不要接,就看她自己的了。 就这样,周珩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耐心等了片刻,直到黄瑛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好似已经拿定了什么主意,说:“其实袁洋这件事,我可以为周小姐分忧。” “哦。”周珩抬了下眼皮,淡淡笑了,“说说看。” 黄瑛吸了口气,很快说道:“有一次我爸和高叔叔一起喝酒,他喝多了,就被高叔叔送回来。然后,我就听到我爸说了几句醉话,他不仅提到了袁生,还提到那个……那个女人的名字。” 那个女人? 周珩眯了下眼,问:“哪个女人?” 黄瑛小声说:“就是那个,和袁生在一起的女人,我记得她姓梁,我小时候好像还叫过她梁阿姨。” 周珩手上一紧,脸上却愣是绷住了,没有露出丝毫异状:“继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