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没了。” 刘寡妇脸色一沉,拍着大腿就哭:“我的乖孙啊,就这么被你妈折腾没了。” 刘大柱也是黑着脸:“整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肚子还在抽疼,母子俩哭骂的声音让白小花的脑子也跟着抽痛起来,就像是有一把钻子在她脑袋里头使劲钻,她蜷缩着,脸色惨白。 无论母子俩如何打骂,白小花都一动不动。 “你们要吵出去吵,这里是医院。”医生见多了,不耐烦的骂了一句。 最后还是瘪老刘出来打圆场:“嫂子,大柱,反正你们还年轻,孩子没了还能再生。” 刘寡妇两人这才收敛了一些。 医生又问道:“你们住不住院,以她现在的身体最好是住院几天观察观察。” “孩子都没了,还住什么院。”刘大柱冷哼一声,直接扛着人就走。 瘪老刘皱了皱眉头,到底是侄媳妇的事情,他也不好多管。 闹腾了这么一出,他们从医院再出来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刘大柱推着板车,白小花不言不语的躺在车上,刘寡妇抿着嘴跟在旁边,脸色阴沉,瘪老刘也不想多说什么。 忽然,前方孙强陪着严家人路过。 白小花猛地抓住衣服,遮住自己的脸。 肚子又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白小花咬紧牙关,格格作响。 流淌着的鲜血,似乎将一部分灵魂也牵扯着,离开了白小花的身体。 “啊,我头好痛!”白小花忽然惨叫了一声。 刘大柱却嗤笑道:“孩子没了,这会儿你倒是装上了。” 男人冰冷的言语,刺痛着白小花的心,她死死的咬紧牙关,不敢再发出声音。 一只手撕扯着白小花的脑子,穿书之后一直被她压制在深处无法喘息,甚至一度已经消失的灵魂,缓缓渗透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小花身体一松,彻底昏睡过去。 严海一个却压根没注意马路对面的人,正沉浸在离别的不舍之中。 车站上热热闹闹,到处都是人,严海拎着自己的行囊,这瞬间忽然有些害怕。 他到底是从小被宠爱,第一次离开家的孩子。 严父严母眼底也满是不舍,却还是没挽留:“阿海,到了地方好好干活,明天我跟你妈也会出发,等到了地方我们会给你寄信,到时候再联系。” 经过昨晚的事情,严海也不再反对父母去支援边疆了,还说:“爸,妈,你们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严父叹了口气,跟严母一起往车上送行李。 严海强忍住心底的不舍和眼底的酸涩,假装沉稳的笑着说:“强哥,你可得时常帮我照看院子里的花,不然等我回来那些花全烂了。” “那肯定,我保准照顾好。”孙强一口答应。 火车鸣笛的声音轰然响起,严海不舍的看着家人朋友,忽然伸手一把抱住爸妈:“爸妈,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们两个人还能相互照顾,你放心。”严父拍着他后背。 严海又转身一把抱住孙强:“强哥,你保重。” “保重。”孙强眼睛也在发酸。 严海离开之前,忽然说了句:“强哥,小花如果过得不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