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 余安邦一点都不在意,“瞒着她是好事。” 又说起家里几个孩子。 “天天还算好带,天气热了,你们在地上铺个席子,让他自己玩就是。 余闹闹只要有吃的玩的,肯定不会闹腾。主要还是小宝,他心思深,有话又喜欢憋着,你回头好好跟他说说话。等我回来,给他带连环画。” “小宝好的很,”周小满横了他一眼,“人家学习自觉的不得了,压根就不需要我操心。比你读书那时候不知道强多少倍。你就管好你自己吧。” 怎么又说到他的学习了。 余安邦摸摸鼻子,决定不跟媳妇一般计较。 到了出发这天,余秀莲到底没忍住,还是将人送出了门。 只是,余安邦踩着自行车,带着周小满才出了院子,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 尤钱忍不住劝她:“孩子长大了,总要去外头闯一闯。再说了,咱们家安邦是个有本事的,肯定会有出息,你拦着他上进做什么。” “咱们家钱是不够花吗,”余秀莲擦着眼角,“又不是不够他花销的,跑这么远做什么。以前我就说,让他别干投机倒把的事了,他不听。说是家里这么多张嘴吃饭,要多攒点钱。我看如今抓的也没那么严,就没管了。现在倒好,他还要跑那么远,谁知道这路上会出什么事。” “你就盼着他点好吧。”尤钱没好气地道,“出什么事出什么事,不出事都要被你念出事了。他肯定好好的,算命的不是说他是富贵命,你怕什么。” 余秀莲一听,急忙对着木头桌子呸呸两声,又朝西方的方向拱了拱手,嘴里念着菩萨莫怪菩萨莫怪之类的话。 尤钱好笑,说起家里的孩子来。 “闹闹今天早上出门还不知道他爸爸要好多天不在家呢,也不知道会不会闹腾。”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余安邦什么都没说。余秀莲因为跟儿子赌气,也没有说话。 大人几乎都没有谈论这件事。 也不知道孩子们的反应是什么样的。 “应该没事,”余秀莲很自信,“闹闹从小就不黏爸爸,他爸爸不在家,还少了个管他的,他肯定不闹腾。” 事实证明,余秀莲以及周小满都想错了。 余闹闹在晚上得知爸爸要好多天不回来,一开始是没反应的,因为他正与南瓜丸子奋斗。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好像忘记了昨晚上的事,又问起了爸爸。 知道爸爸要好长好长时间不在家,顿时就哭了起来。 那哭闹声,几乎要把房子都掀了,把周小满等人都吓坏了。 余闹闹上次哭,还是他很小的时候。自从读了育红班,他已经很少这样哭闹了。 偏偏周小满等人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是拿他平时喜欢吃的零嘴出来逗他,他也不要。 只说要跟爸爸一起玩。 这可愁坏了周小满全家人。 小屁孩嚎两声没事,偏偏带着小的也哭。 余天天不知道哥哥哭什么,他原本玩的好好的,听到哥哥哭,顿时也开始嚎起来。 两个孩子比赛似的,你哭一声,我嚎一声,整个余家热闹非凡。 王婶子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余安邦临走之前,拜托她经常过去串串门。 看到余闹闹哭,她就指着身后的来贵。 “来贵,你看闹闹在哭,好不好看,育红班的小朋友是不是都是这样哭的?” 王来贵比余闹闹还小了几个月,今年也送去了育红班。听奶奶这么说,顿时重重地点头。 “好看。” 余闹闹一听,顿时不哭了,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上还挂着眼泪,却是一滴眼泪都不肯再流。 他被小伙伴笑了。他不能再哭了。 周小满几个大人暗笑。 还是王婶子有办法。 余秀莲热情地招呼王婶子坐。 周小满则趁着这个机会,抱着余天天去屋里哄。 慌乱的一早上,这才算是结束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