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离婚,再重新找个大学生。找个会赚钱的大学生,我——哎哟——” 腰上被狠狠掐了一下,周小满再也编不下去了,笑倒在余安邦胸膛。 “你这混蛋,怎么这么混——” 她在余安邦腰上狠狠地掐了两把。 余安邦一动不动,任由她掐,脸上却是正经起来。 “我就是再落魄,你也别想离婚那档事。咱们夫唱妇随,谁让你摊上了我。” 周小满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笑完了,又开始幽幽叹气。 余安邦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没有说话。 许久,还是周小满打破了沉寂。 “那你去吧,家里有我。” “真的?不反悔?”余安邦将人搂得更紧了,几乎是凑到周小满耳边说话。 “比珍珠还真,你要是不想去,那就算了。”周小满掰开他的手,做势要起来。 “别呀,我信,我想去。”余安邦顿时来了精神,一把将媳妇按倒,狠狠地亲了几口。 周小满见他一秒变脸,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这小子,怎么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哎。 “小满,你放心,我都想好了。我去了那边,肯定会好好赚钱,给咱们三个儿子攒媳妇本。家里这边,我也安排好了。” 余安邦摸着周小满的头,慢慢说着自己的安排。 “砖厂那边,已经走上了正轨,有红军看着,出不了大问题。纺织厂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收尾验收。有尤叔跟咱爸看着,肯定出不了篓子。至于施工队,这些日子,我有意让跃进哥独挡一面,感觉也差不多了。就是真有什么事,我让尤叔他们去看着。真没有问题。”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家里这边。三个孩子,就要辛苦你了。要是实在看不过来,你把王婶子请过来,让她帮忙搭把手,咱们算工钱给她。你的书那头,能请人帮忙就请人帮忙,别自己逞强。钱是赚不完的,再说了,还有你男人呢。你不用那么拼命……” 余安邦絮絮叨叨说着话,周小满听着,心下哪里还有半点怨言,只剩下感慨。 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 她家这个,就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 永远不安现状,永远想要更好的。 她不能把他拘在这一亩三分地里。 要闯荡便去吧,便是摔倒了,爬起来就是。他还那么年轻。 有的是试错的资本。 周小满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跟他说起家里的安排来。 夫妻俩聊着聊着,就到了半夜。 要不是余天天哼哼唧唧要喝奶,两人都没发觉时间的流逝。 这一晚,两人睡得都不太踏实。 周小满是满脑子的事,光怪陆离支离破碎的梦,做了一大堆。 余安邦则是兴奋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都顶着一对浓浓的黑眼圈。 吃早饭的时候,余秀莲免不了就说起来。 “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年轻也不能这么折腾。” 周小满一口粥呛在嗓子眼,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余秀莲如今说话都这么直白了吗? 余安邦则淡定多了,他帮媳妇拍着背,然后,很不要脸地对他妈道:“妈,你放心,我们这是感情好。就像你跟尤叔一样。” 要不然,谈心能谈大半夜吗。 这下子,该换余秀莲红脸了。 她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两个大人带着孩子睡觉,就不应该胡闹了。哪里知道自己的话里有歧义。 这死孩子,还敢非议他们长辈,太过分了。 “吃饭就吃饭,话怎么这么多。今天不用出门了。” 尤钱清咳一声,黝黑的面庞下,也不知道脸红没红。 “我没说话,我最乖。”余闹闹从粥碗里抬起头来,高声宣布道。 “快吃,还要去上学。”小宝给他夹了一筷子酸萝卜,示意他别管闲事。 一顿饭,吃得尴尬无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