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肯定比不上余安邦。 连个乡下来的都比不过,让她这个当妈的丢脸了。 他外婆也说他不争气。 就是被乡下的泥腿子教坏的。 还勒令他以后不许来找安哥他们两口子。 他也是第一回知道,向来优雅大方的老太太,说话能那么难听。 就连他最尊重的外公,也骂余安邦是个坏种,说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彻底对那个家失望了。 他离家出走,不是出于一时气愤,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他想靠自己赚钱。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们,就算不读大学,他也能混得很好。 等他过好了,家人应该没人会再说安哥的坏话了吧。 他计划得很好,可李卫似乎没有他吹嘘的那么大本事。 他一等就是十来天,人家压根就没有招工的说法。 他也着急。 可既然出来了,就决定硬气到底。 没想到,先找到他的人是安哥两口子。 周小满几人听他说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甚至不用黎定国多说,就能想象舒家说了些什么难听话。 余秀莲气红了脸。 想骂几句,考虑到黎定国在这,只能生生忍回去。 余安邦却没有放在心上。 他跟舒家人原本就是水火不容,人家就是问候他祖宗八十代,他都不奇怪。 他只是挺同情眼前的黎定国。 看着这个异母弟弟稚气未脱的脸,他一时间感慨万千。 他虽然从小没有享受到父爱,也吃了不少苦头,可与黎定国相比,他又觉得自己很幸福。 家人和睦,又有温柔体贴的娇妻在侧,日子真的很舒坦。 “那你就不参加高考了?不想读书了?”他语气温和下来,“你别以为上班有多轻松,我敢打包票,煤矿上,你最多干两天就要歇菜。” “我觉得我可以。”黎定国信誓旦旦,“李卫个头还没我大,不照样干了两个月了。我也可以。” 余安邦被噎住了。 周小满想了想,就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意思?”黎定国问。 “如果你赢了,我们也不阻拦你,也不会劝你回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还能帮忙。但是如果你输了,就得乖乖准备高考。不管考得怎么样,总要试一回。你说行不行?” “怎么赌?”黎定国兴奋了。 李卫没有办法让他招工,他安哥肯定有办法。 只要他肯帮他。 嫂子都这么说了,安哥肯定没有不答应的。 “是这样的,你不是觉得你在煤矿能吃得消吗。我们也不要你去煤矿。河西那边的砂场你听说过吧,你安哥有朋友在那边。我们也不要你做什么,就挑五天沙。你要是能坚持下来,就算你赢。” 挑沙?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这个赌,他赢定了。 黎定国兴奋得直点头,生怕余安邦后悔。 “安哥,我们要不要白纸黑字写下来?” 一副眼巴巴的样子。 余安邦气笑了。 还写下来,老子看你怎么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