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得自家男人埋汰儿子,忍不住反驳。 陈校长怕跟自家较真的女人再争起来,也就没理她了。 陈校长媳妇却突然对周小满家这件事情感兴趣起来。 “真的是舒家在搞鬼?”她问自己男人。 陈校长想起来,就是一阵厌烦。 “可不就是舒家。这几年,她们家一直在走下坡路。两个老没了,后面接班的又退居二线,下头的晚辈,就没几个成器的。心却大的很,还想到处伸手,也不瞅瞅这是什么年代了。” 陈校长媳妇也感叹。 “想当年,他们舒家多风光啊。就是那个时候败落下来的,如今,倒是比咱们差了一大截。那家人也是不知轻重,还以为是两个老的在的时候。当初她们家那个小闺女闹的事,还不够大吗。多少人戳他们舒家的脊梁骨,他们还以为别人只是怕牵连,真是笑死人。” “算了算了,管他们家的破事做什么。”陈校长不愿意多说,只道,“这回,我也没留情。搞教育是多么神圣的事,怎么可以乱来。是要杀杀这股不正之风。” 他媳妇想要再问,陈校长就闭上了嘴,一句多话都不肯说。 被陈校长两口子念叨的舒家,此时却是气氛凝重。 “王书记这回是什么意思,”舒老爷子紧紧皱着眉头,“清河,你再把话说一遍。” 黎清河垂头丧气,又重复了一遍王书记的话。 舒老太太听完,却是要跳起来。 “这个王仁义,以为自己是谁。当初还不是我们舒家帮他一把,他才能坐上去那个位置。现在倒好,忘恩负义不说,竟然反咬一口。让清河好好教书,不要想别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清河的手伸的太长了。哪有他这样的。” 舒老爷子却是沉默着,没说话。许久,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慢慢点上。 “老头子,你不是戒烟了吗?”舒老太太闻着满屋子的烟味,忍不住皱眉。 舒老爷子没理会她,只依旧吞云吐雾。烟草的焦味在肺里走了一圈,再缓缓吐出来。 可他心中的愤懑却是吐不出来。 舒家到底是没落了。 沉默良久,他才摆了摆手。 “就这样吧,以后余安邦那头的事,咱们都别伸手了。反正,他们在城里碍不着咱们的眼。” “就这样被他们打脸了?”舒老太太不乐意,“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转学,这么小的事情,咱们舒家都拿他们没办法。那他们岂不是要笑弯了腰。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舒老爷子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桌子,“清河这个政教处主任,怕是也做到头了,以后再要往上升,估计难。要是再执迷不悟,人家可是有话放在前面的。政教处主任不是不能换人。” “他敢。”舒老太太咬牙切齿。 “局里的领导都发话了,他王仁义怎么不敢。”舒老爷子摁熄了烟,幽幽叹了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这样,以后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你回头跟女儿说说,让她别老是跟人家争来争去。” 争不赢不说,还要让他这个老东西赔脸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