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在被子里哭得伤心,余卫国刚好进屋听到了,就不耐烦。 “哭哭哭,跟你那脓包儿子一样,就会哭。有本事,你跟周小满干一仗。你儿子也是出息了,明明比人家大了两岁,还打不过人家,我都替他害臊。” 邓雨闻言,猛地坐起来。 “你不给我们出头就算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还是男人吗。你有本事,你跟余安邦打一架去,冲着我一个女人逞威风,有什么了不起。” 她说话时,脸上的泪还没有干,可话里的意思,却让余卫国差点跳起来。 他打不过余安邦。 小时候,他们兄弟两个打余安邦一个,都没有讨到便宜。 倒不是余安邦打架特别厉害,而是他那人有股狠劲。 你打他,他似乎不知道痛,反正就是一个劲还手,他们哥俩怕痛啊,被打了两下就哇哇叫。从此之后,在余安邦面前,气势先矮了大一截。 “你他娘的要是再瞎咧咧,就给我滚回娘家去,咱们家不差你那两个工分。”余卫国丢了面子,气呼呼甩门就走。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邓雨吓得一个哆嗦,哭都忘了。 回娘家,她怎么可能回娘家。她要回了娘家,娘家两个嫂嫂还不把她吃了。 邓雨狠狠一捶被子,又想哭了。 不管各人有什么心思,每天上工还是不能耽误的。 白河生产队社员们足足干了十天,终于在五一之前,将秧苗全部插好了。 余有粮领着几位队上的干部,在田埂边上巡逻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这回天公作美,半滴雨都没下,他们倒是落得个轻松。剩下的事情,就是定期除草打土农药了。 不过,队上其他的活也不少。 当天下午,队上公房就开了大会。 会议的精神,不外乎是先肯定了大家这一段时间的劳作,又说起接下来的工作,大家不能放松之类的。 周小满坐在角落里,听着台上余有粮慷慨激昂地动员,心下暗暗感叹。 余有粮要是生在她那个年代,混个政教处主任,怕是如鱼得水。 她听了一阵,发现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悄悄起身离开。 前两天,山莓酱全部入了罐子,她得回去看看。要是差不多了,就带去镇上看看。 只是,她才走出公房没多久,迎面就碰上一个她极不想看到的人。 “小满,我等你好久了。”徐达露出一脸笑,三两步就走到周小满身边。 “你们前几天忙不过来,我就今天才过来。上回请你帮的忙,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周小满绕过他,就要走,“我上回应该跟你说清楚了,我们没有半分钱关系,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小满,你怎么这么狠心,”徐达哪里肯让她走,拦住了她,“你以前说过,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你都会想办法替我弄来。这回,只不过是让你去你舅舅面前说两句好话,你就不乐意了。是不是因为嫁人了,你就——” “你也知道我嫁人了,”周小满打断他,“以后,还是避避嫌。我们之间,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