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蓁这个念头的起源,完全是因为少帅那件带着自己体温的外套。 倒不是因为上面有什么异味。少帅的衣服脱下来就会被人收走洗干净,他自己又不抽烟,也很少喝酒,衣服上不会沾染其他的味道,最多就是皂角那干净清爽的味道。 可衣服上的体温,却仿佛暖到了时蓁心里。 从没有人关心过她冷不冷,热不热,到底需不需要加减衣服。 上辈子她自打有记忆起就在孤儿院,院长人很好,但也管不过来这么多孩子。她当年瘦瘦弱弱力气又小,就算是到了冬天,肯定也穿的是最薄的那件棉袄。 毕竟在幼儿园,大家都是用拳头说话的。 时蓁不止一次以为自己会冻死或者生病,但她天生命硬,扛了这么多年居然扛过来了。 后来她因为学业优秀,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出了国,还没好好学习写完毕业论文,就这么直接穿进来了。 故此,她本来对时家,对穿书之后自己的爹娘还会有所期待,但后来被冷落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反正她本来就是孑然一身,没有人有义务一直照顾她。 至于念橙,与其说是丫鬟,还不如说是跟她从小长大的姐妹。她们会互相关心,时蓁对此很满足了。 可少帅……到底是不一样的。 时蓁想,自从她到了兴安之后,少帅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好,可之前也仅仅只局限于‘态度’这个层面。如今,少帅明显已经上升到肢体动作了。 问题是,她居然一点也不反感少帅的动作。 时蓁敲了敲自己脑袋,苦苦思索半天,最后还是觉得肯定是因为少帅颜值太高身材太棒,所以她才不觉得有什么。 如果换成一个油腻猥琐的大叔给她披衣服,她一定让油腻猥琐男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所以,时蓁觉得现如今多做几件夹袄是十分有必要的。早晚都可以穿,中午热了就脱下来挂在衣柜里。 少帅收拾好自己,下了楼,看着时蓁又脱去了鞋袜在沙发上画画。 他剑眉微微拧着,看着那人光/裸/的脚丫子,再联系到现在的温度。 于是拿了一床毯子改在时蓁身上,随后很自然的坐在她身边,没说话。 时蓁手上的笔还在纸上画个不停,但心思已经飘远。 过了一会儿,她手中的纸被少帅抽走。 时蓁一惊,恍然回过神来,准备捏紧稿纸,结果闻到少帅身上淡淡的香味。手一松,纸就这么落入了少帅手里。 少帅带着军帽,也不知道他是准备要出门还是怎么样,打扮的尤为精致。宽大的帽檐下是一双几乎可以洞穿人心的眼眸。 时蓁说:“我的纸。” “你在设计什么?” “给我设计秋装夹袄。” 少帅眼睛一亮,可那只有短短一瞬,时蓁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少帅:“那这张纸我没收了。” 时蓁有些生气:“为什么!” “因为这张纸上,画的是这身军装的精修图。” “!!!”时蓁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她瞄了一眼,果然是少帅的军装,上面还被她擅自加了一条金色的锁链,从左胸前一直牵入右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 “我可能是画顺手了……” “……” “真的,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 “舟其琛,你能说句话吗?” “哦。” 哦……是什么意思?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时蓁放弃交流,那张图纸也落入少帅的口袋里,时蓁不打算要了。 少帅说:“一会儿温度高一点,我带你去骑马。” 时蓁:“……为什么又是骑马?” 少帅扬了扬手中的纸:“奖励。” 时蓁:“……”她不是解释了半天说这是手误吗? 而且,为什么每次自己给少帅画出了新的设计图,他都到带自己骑马啊。 时蓁被迫无奈,上楼换了自己第一天到兴安的那身军装,还穿上了长筒靴。 毕竟两人共乘一匹马有点太过亲密了,如果有人在下面牵马的话,她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