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索的腿也变的利索了起来,拐着两条腿极快的朝君恩寿走去。 “皇祖母。”君恩寿浑身的戾气在看到皇祖母的时候全都泄掉了,他快步走了过去,结实的手臂搀住皇祖母:“您慢着点。” 皇祖母两只手抓住君恩寿的肩膀,一双眼睛上下的看着:“孙儿,我的孙儿,真的是你啊。” “你还活着。”皇祖母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过两行清泪。 君恩寿心里动容,面具下的脸柔和了许多:“皇祖母请放心,孙儿还活着,孙儿好好的呢。” 皇祖母的眼睛倏地攥住他的面具,手,颤抖的摸了上去:“孙儿,你的脸怎的了?” 君恩寿的眼神闪了闪:“只是受了一点点小伤,已经敷药了,皇祖母不必担心。” 皇祖母看出他眼底的局促。 她人老,但心里明镜儿着呢。 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道:“没事就好。” 君恩寿握着皇祖母的手带着她坐在椅子上,一言一行都孝顺,真诚,体贴温和。 江隐第一次见到浑身戾气的君恩寿竟有这样不同的一面。 君恩寿握着皇祖母的手忽然感受到什么。 “皇祖母,你的手怎的这么凉?” 皇祖母笑眯眯的:“估计出来之前用凉快冲了下手所以才这样的。” 君恩寿既不悦又心疼:“现下即将入秋,怎能用冷水冲手呢。” 说着朝宫女虎着张脸:“怎么伺候的?” 宫女跪了下来连忙认错。 皇祖母为宫女求情才让君恩寿的脸色好了些。 皇祖母年纪大了说了会子话便离开了。 江隐循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竟察觉到了淡淡的阴气。 君行之询问君恩寿当年如何死亡的,又是如何被施救的。 但,只被君恩寿以失忆二字敷衍了过去。 离开皇宫,江隐刚要上马车,君恩寿穿着皂靴的脚挡在了马车边沿,讥诮的看着她,开口:“呵,王妃不是同皇上的关系很好?那还回府做什么?不如在皇宫住下算了。” 他的话愈说愈难听:“皇上必然会给你安排住处的吧。” “寿王不会说话便闭上嘴。”江隐淡淡的。 她扫了眼马车,呵笑一声:“不让本祖上马车?” “好啊。”江隐说话间,手起狠落,直接把马车和马儿中间连着的僵绳给斩断了。 潇洒的一跃而上,夹了下马肚子,她的声音随风飘远:“马车留给你,马儿……本祖要了。” 没了马的马车还能称的上是马车? 君恩寿的脸阴沉沉的:“江隐!你敢戏弄本王!” 王府。 被禁足的白宁儿不甘心这般。 她想了个法子,对自己十分心狠,拿起匕首照着手指割了一刀,鲜红的血淌到了碟子里。 她用毛笔蘸着些鲜血在白纸上写着认错书。 她脸色苍白的把认错书让丫鬟拿给了君恩寿。 花厅内。 管家特意差小厨房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还把君恩寿和江隐故意叫到了一起:“王爷王妃,你们总算团聚了,这次你们要好好的喝上一杯啊。” “本王同她没什么好喝的。” “本祖同他没什么好喝的。” 二人异口同声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