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走去。 新娘子盖着红色的盖头,看不到样子,但是江隐却能看到新郎的样子。 新郎就是一个普通人,个子不高,短命之相十分明显,怎么看都没有出挑的地方,怎么都想不明白,卫琴这样的世家小姐怎会看上这样一个穷小子。 在场的宾客们自然也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喜宴从头至尾都没有可疑的地方。 到了晚上,宾客们都散去了。 江隐早就同卫父说了今夜会悄悄留宿在此。 卫平为他们准备了房间。 小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开心的直转圈圈,毫无睡意。 帝行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盯着江隐看,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江隐用黄裱纸剪了一个小纸人,又在上面吹了一口玄气。 躺在桌上的小纸张一个蹦跶跳了起来,还舒展般的伸了伸胳膊和腿儿,那幅老成严肃的样子和江隐的样子差不多。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能剪出什么样的小纸人儿。 小纸人很是沉稳的飞了出去。 它偷偷的钻到了卫琴雨的新房里。 因为江隐在小纸人的额心中间开了一个短暂的灵眼。 所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江隐这边都能看到。 卫琴雨回到房间之后体贴的让夫君坐下来歇息,而后她走出了内,来到旁厅。 旁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糕点菜肴还有一壶美酒。 卫琴雨从袖口里拿出来一样东西,下在了美酒里。 晃了晃,拿着两杯美酒走进了内室,递给了夫君。 这男子没什么神情,盯着酒看了一会儿,一仰而尽。 不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卫琴雨勾唇,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这样,时辰慢慢的来到了子时。 月亮被乌云遮挡住了。 黑夜,是一切阴气散发的时候。 江隐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看到卫琴从房间的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之前在凶肆店买的东西。 纸扎的床榻,花轿,喇叭唢呐等等。 她又翻出了一套白色的凤冠霞披。 是的,是白色的,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看着是喜服但是又不像喜服。 紧接着,她又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粗粗的绳子,还有一个板凳。 她拿出一个瓷碗,又拿出一个匕首,将手指割破了一个口子。 鲜血流淌在瓷碗里,紧接着她又拿出来一个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了一些粉末,让鲜血和粉末充分的搅拌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卫琴雨便躺在了床榻上。 另一边,目睹这一切的江隐眯起眸子,盯着那粉末思考了半晌:“这是什么东西?是药么?” “不太像。” 江隐闭上眼睛认真的想着,忽然灵光一闪,她倏地睁开眼睛:“是骨灰,粉末里的是骨灰。” 帝行湛听的云里雾里的:“怎么回事?” 江隐道:“卫琴雨的鲜血和一个骨灰搅在了一起,这是一种献身仪式。” “献身仪式?”帝行湛的指腹捻在一起搓了搓:“看来跟这个骨灰有很大的关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