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尸出现在他们眼前,且尸体上浮着淡淡的阴气,这说明此人非正常死亡。 脖子和头颅中间的位置是被整整齐齐切下去的,根本没有拧断的痕迹。 若真的是拧断的,又怎会有如此整齐的切口呢? 卫平还有那对夫妻看过之后也不由得惊讶极了,刚开始他们光顾着悲伤和愤怒了,根本没有观察这一点。 “走吧,先去军营看看。”江隐道,既然已经确定了尸体的死法便知从何下手了。 他们来到军营,因卫平侄子所掌管的军营群龙无首,所以他们散散落落地坐在地上,一片低迷之气。 卫平带着江隐前来:“这便是我侄子负责的军营。” 卫平又同士兵们道:“这位是前来解决杀人案的大师,大师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 士兵们古怪地互相看着,大师?这种事怎么还请来大师了。 “说说当日的情况。”江隐精锐的视线自他们每一个人扫过,见他们之中没有阴气便收回视线。 一个性子比较外放的士兵开口:“死去的士兵叫顺子,那日,顺子因为没有完成队正交给他的训练任务和队正闹了矛盾,队正让他做完惩罚巡训练再回家,顺子那日似乎着急回家,便不想做,队正便训斥了他,两个人争吵了起来,队正便说,你再这样我便把你的头拧下来。” “这话说完,第二日我们便发现人死了,而且他的头没有了。” 江隐挑了下眉稍:“人死在了哪儿?” “死,死在了队正的房间里。” 江隐光是听着便觉得疑点重重:“死在他的房间里,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杀了人啊,太正大光明了。” 士兵们不吱声了,他们也不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 有个胆大的撇撇嘴:“也许真的是他杀了呢,也许他真的那么放肆呢。” 江隐想到什么:“小卫,你先在此处等着,我去一趟牢房看看你侄子。” “好。” 这种事需要两边了解,不能听一面之词。 江隐来到牢房,狱卒引领着她来到卫平侄子这间,一走近便听到卫平侄子脸冲着墙,跪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有没有杀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江隐冷淡的声音响起。 卫平侄子猛地转过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 江隐看向他。 额低陷,少年忙碌无功,嘴唇含珠,倔强不服输,耳廓浅,无主见,今后没什么大成就,平平凡凡,但面上的确无人命之显。 人,的确不是他杀的。 “我是你叔伯找来帮你查案的,你说一遍那日发生的事情。”江隐道。 江隐给人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他把事情重复了一遍,前半段和士兵讲的都一样:“我们吵完架,我便回到军营睡觉了,那天夜里很冷,再加上我迷迷糊糊的,我很快便睡着了,不过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一个人拖着一个人进来,这个梦太真实了,我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是我好像梦魇了一样,我怎么都起不来,最后我控制不住倦意就睡了过去。” “待我再起来的时候,我床榻的地上便躺着一具无头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