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听了这话,冰冷的眸内染了抹疑惑,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为何吃不下去?” 吴御史的脸色苍白,一只手压住胸口,忍住频频干呕的感觉,颤抖的手指着这些菜:“这些都是腐烂的啊,上面爬满了蛆,虫子。” 他愈看愈恶心,最后忍不住趴在地上吐了出来。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放下筷子,顿时觉得嘴里的东西不香了。 卫平忍住心里的恶心,上前关切:“御史大人,您怎么了?” 吴御史自知丢了面子,恼羞成怒的他将此怪到了卫平的身上:“卫平,你什么意思?故意上了这些恶心人的菜让我当众呕吐,让我丢人现眼是不是?” 卫平被训得脸都白了,急忙表忠心:“大人啊,冤枉啊,我怎敢让您丢人现眼呢?” 吴御史生怕自己看错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去看,却发现那些菜上还是布满了蛆虫。 他愤怒地甩袖离去:“你侄子的事甭指望给你说好话!” 卫平脸色大变,追了出去,过了会便回来了,他喃喃自语:“吴御史什么意思啊?我的菜没有问题啊,难道是因为不想帮忙找出来的借口?” 江隐淡品了口茶:“你侄子发生了何事?” 卫平压低声音:“我侄子乃是一个军营里的队正,这不刚刚升上来便出事了,他掌管了一方小军营,手下大约五十人左右,但是在这段时间,这些人竟然出事了。” “什么事?”江隐问。 卫平吞了吞口水,这事似乎让他怕得很:“我侄子年轻,在遇到不服从管教的士兵时便喜欢训两句,还会说威胁的话,可偏偏就是这威胁的话惹出了大麻烦啊。” “哦?你侄子说了什么话?”江隐双腿优雅地侧了侧,瞥了他一眼。 卫平的眉头拧得死死的:“我侄子就说了一句,谁若是再违反军规,不听从指挥我便把谁的头拧下来。” 说到这儿,卫平的脸色唰地白了:“结果当天夜里,那个被警告的士兵,他的头就没有了。” 江隐诧异地看过去。 “死人了,而且还死得这么惨,自然引起了强烈的轰动,整个军营都要讨伐我侄子。” “我侄子说他没有杀人,但是因为之前他说过那番话,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这件事捅到了知府,刑部,大理寺卿那边去,事情非常的恶劣。” “我侄子现在被关在了牢里。” “我相信我侄子没有杀人,我正好认识御史,想着让他通融通融关系,让上头重新调查我侄子的事情。” 江隐终于明白卫平为何那么巴结御史了。 她敲打着桌子,问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死去士兵的脖子是被拧断的么?” “这……不清楚。” “尸体呢?” “停放在义庄,士兵的家人闹开了,说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便不下葬,整日守在那里。” “后日便是宣判的日子了,我得罪了吴御史……”卫平叹了口气,蹲在地上。 江隐起身离开:“不着急,今日晚膳之时吴御史还会来找你的。” “啊?”卫平愣住。 果然不出江隐之所料。 卫平晚上刚吃完一碗稀饭,吴御史便上门了,他见卫平同江隐很相熟,想让他做中间人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