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的眼神扫了过去。 “娘亲,那边有人逗蛐蛐,我可以去看看嘛。”小祖肉肉的小爪合在一起央求着。 “可,半个时辰后回家,为娘先回去画符。”江隐平日会给小祖自由。 画完符箓,江隐晃晃脖子,看了眼滴漏:“小祖怎的还没回来?” “小祖一向乖巧守时,莫不是出事了。”江隐收起符箓朝方才的草市走去。 逗蛐蛐那群人还在,却见不到小祖的身影。 她随便抓了个人问:“可看见一个身穿黄色袍子,白白胖胖短短的男孩?” 那人有印象,道:“被一个华丽的轿子接走了。” “华丽的轿子?”江隐垂下眸思考着:“我们刚刚回到大兴京城没有得罪人,除非是……” 她抬眸看向远处,燥冷的眸逐渐清明:“江家,还真是不请自来呢。” 江隐来到江家砰砰叫门管家却死活不开。 “以为这扇小小的门能拦得住本祖?”江隐双腕旋转交错,强大的内力气流波动四开,轰然一声,江府大门被撞的四分五裂,管家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老爷,夫人啊,二小姐回来了。”管家惊恐的吼着,这二小姐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怎的这次跟换了个人似的。 堂厅内,江隐也就是原主的爹爹,当朝左都御史江承厚坐在正位上,手里端着盏茶,御史夫人徐美琳姿态傲慢的交叠双腿而坐,见到江隐,描绘精致的眸划过一丝不屑:“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守寡的寿王妃回来了么。” 江隐冷魄的眸扫向徐美琳,开门见山道:“把我儿子还给我。” 江承厚愤怒的拍桌子:“江隐!嫁出去之后怎的连规矩都不懂了?见到父亲都不知道跪下见礼!” “跪下见礼?”江隐黑雾的眸睨着他:“让本祖给你跪下?你也不怕折了寿。” “放肆!”徐美琳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江隐你怎么同你父亲说话呢,你同寿王成亲了非但不安分守己反而跟其他男子苟且生出个野种来,你真是……” 野种二字让江隐的眸升起怒火,她倏地刺向徐美琳,强大的气势压迫着她。 徐美琳只觉鼻孔湿乎乎的,摸了一手的鼻血,她面路惊色:“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隐一字一句的重复:“小祖在哪儿?” 江承厚觉得这女儿变化忒大了,盯着她的眼睛竟有种被死神锁住的感觉。 他强压住心里的不适:“哼,别找了,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个孩子是个野种,只要他存在那便让寿王府蒙羞,便让江家蒙羞,便让皇族蒙羞!所以为父为了你好,把他送人了。” “送人……”江隐平静的重复这两个字。 她的情绪愈平静代表她的怒火愈盛。 “送给谁了?”江隐掀眸,淡漠的问。 “为父是不会说的,你回吧。”江承厚打发要饭花子般摆摆手:“美琳,我们回房歇息。” 徐美琳扭着丰臀自江隐身边走过。 江隐一眼瞧见徐美琳脖子上缠着一丝淡淡的黑气。 她呵笑,旋腕,掐诀,加重了黑气的力量。 徐美琳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双手痛苦的捂住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珠子跟金鱼般凸显出来,窒息的她艰难吐出几个字:“啊,老爷……救……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