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欢儿的在房间里跑了一圈:“娘亲,小祖喜欢这儿,待着就舒服。” 管家惊慌失措的跟过来,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王妃,您不能住这儿,这儿是寿王的房间。” 江隐已拿出主人的架势坐下来,敲敲方桌:“寿王现下已成一股灰儿,本祖是皇上钦封的寿王妃,他之处便是本祖之处,试问,本祖如何住不得?” 管家十分无语,这王妃怎的对王爷这般大不敬。 刚要说点什么,由远至近倏地响起一道威严尖细的低喝声:“就凭你给我皇儿戴了绿帽子还带回来个野种,你便住不得。” 徐太妃着枣红窄衫长裙,菱形脸,眼睛偏长,满身怒气冲到江隐面前,厌恶的扫了一眼小祖:“这江家的女儿竟这般放荡,夫君去了,非但不安守本分,反而在守灵期间做出如此不知检点的行为,本宫可不敢留这样的儿媳。” 她怒喝:“来人,今儿个本宫便要施行家规,把这一大一小给本宫抓起来,浸猪笼!” “是。” 徐太妃是寿王君恩寿的母妃,自然有权利处理寿王府的一切事宜。 家丁们冲了上来团团围住老祖小祖。 “不自量力。”江隐骨子里的邪冲了出来,振臂一挥,强力的波纹扫过去唰的将家丁们打翻在地。 家丁们倒在地上呜咽着。 “反了反了!你就不怕我面告皇上么。”徐太妃浑身哆嗦,本以为江隐就是个懦弱的小女子,怎想到她本事竟这般大。 “随意。”江隐厌世的眸存着不耐烦。 “好,好,你给我等着!”徐太妃见无法制服江隐,提着裙摆愤怒离去。 “呱噪。”江隐冷野的眸掠过管家:“把他们抬走,收拾干净,准备些吃的和洗漱的。” 管家腿肚子直转筋,面对江隐,心里升起莫名的臣服感:“是。” “娘亲,我们以后就住这儿了么?”小祖捏着糕点吃的欢快,碎渣子掉了一身都不知,眼睛眯的更月牙似的。 “暂时是。”江隐双手交叠枕在头下,燥燥的眸在面对小祖时不由自主的柔了些。 因果循环,这辈子她必了结欠了原主的果,在寿王妃、江家庶女这位置上好生待着。 “不喜欢?”江隐难得伸手揉了小祖的脑袋。 小祖受宠若惊,趁热打铁的把脑袋探过去在江隐掌心里使劲儿的蹭,跟个小猫咪似的:“娘亲喜欢,小祖就喜欢。” “吃完最后一块漱口。”江隐的母爱消失了。 小祖乖巧,再馋也不敢偷偷吃了,耷拉着肩膀软唧唧的往耳房走去。 “娘亲~”还未出去呢,小祖圆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小手指着外头:“有人要进来。” 江隐望去,一道魂影逐渐逼近她们的房间,阴到骨子里的风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这么快便按耐不住了。”江隐不以为意,碎光的眸扫向门外。 来了…… 夜深了,月牙被乌云吞噬。 王嬷嬷脸如干涸的石灰,走路的双腿呈八字,僵硬的一步步的挪过来,眼睛鼻子耳朵嘴巴流着粘腻猩红的血。 软绵绵的手垂在两侧,身子朝门这边撞过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