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半天,茶水钱台子费,起码得有四十块吧。那平均下来,一个人半天的成本,就是十块钱。况且,你还付出了时间与精力。你把精力用在牌上,经营家庭的精力就少了。偶尔,还会造成家庭矛盾,这些都是隐性成本。 第二个问题是,概率。虽然表面上,在这种最保守最公平的老麻友之间的输赢,看似钱是固定流动的。但是,因为水平的差异或者总体上的运气好坏,这是有个概率的。假如你的赢面是四成,人家是六成,那长期积累,你就是个大输家。 至于牌欺负人,越穷越输,这就与心理状态有关了。打牌分屁和与大和。屁和只赢一块钱,大和,可以从两块到六块不等。如果你没多少钱,你就有一种怕输的心态,你总想赶快和个屁和算了,这就无形中丧失了大和的机会。偶尔,你输得太多,太急于赶本,本来该屁和的,你硬要死嗑大和,结果被别人服了。 人一不冷静,就会不理智,违背概率原则,失去正常判断,结果,就越来越输。这就是麻将欺穷的主要原因。 “你家玫玫变了啊,都命令你起来了。她还给你钱,你该享福了呢。” 夸对方的子女,是中老年妇女接近感情最有效的一招。虽然她们之间近些年经济已经处于明显两个不同的阶层,但是,过去的青春岁月的经历,哪个又会忘掉呢?只要双方都有靠近的意思,那就会马上热络起来。 “也不晓得咋回事,她自从在小陈那里工作以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像过去那样喜欢到处跑了,也能够踏实地做事了。钱挣得多少倒不重要,但是,她的心收住了,确实变得快。” “对啊,我几个月前,在文化宫买卤菜,看到她很能干利索的,见到我,也礼貌得很,还送我一只鸭子呢。那,阿姨阿姨叫得,甜得我心都化了的。我不好意思要,她坚持要送。我怕她老板怪她,她说,是她自己出钱送的,要我不要看不起,我只得收下。你看,这姑娘,说话都老练得很呢。” 杰子妈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咋这几个月,没看到玫玫了呢?文化宫那摊位,我晓得,是搬到街当头那个店子里面去了,装修得很漂亮的,但是,玫玫不在那里,我也不好打听了。” “她现在在老陈烧烤总店呢,我们到东山公园,要经过的。” “那好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在干啥。” 两人加快了脚步。此时,正是下午两三点钟,秋天的风让天气变得爽朗,东山的草木味道已经被风送过来了,还夹杂着某种冬子家烧烤的香味。 此时,老陈烧烤店子的生意,仍然没有结束,还有最后几桌客人,在桌上吃饭。生意太好,中午饭,许玫及工作人员们,也得等到下午三四点多,才吃得成。 许玫一方面在门口,要给那些吃完了的客人送行,另一方面,还得安排服务员们,把剩下的桌子收拾好,后厨里要清洗的餐具,也得提前安排。 在送客人出门后,她还抽空,给那两个站在门口的漂亮姑娘,说着什么。这是新招来的两位迎宾服务员,许玫不可能让她们先培训后上岗,那是人力资源的浪费。她得边工作边培训,现场指导。 穿着西服职业装的许玫,干练而优雅,完全不是过去那个娇艳的风格。 她所不知道的,是远处,有两双眼睛盯着她,已经观察了十几分钟了。 此时的武杰妈,已经完全被这个小姑娘迷住了,这还是以前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吗?自信大方,如此能干。眼前的画面真是贴切了一句话: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直到许玫到了后厨,她俩这才收回了目光,两人一起到山上去了。 山上那个松风亭上,果然有一些老人,其中就有县剧团的琴师在。琵琶二胡之类的,只是没有杨琴,那东西太大,估计搬上来不方便。 黄梅戏,很多人认为,是安徽人的戏,其实,它最早发源于湖北的黄梅。 黄梅这个地方,与安徽江西都交界,所以,从黄梅流传到安徽,是自然的事情。大家之所有安徽地方戏的影响,那不得不说一个人。 一个地方戏,要在全国出名,就离开不了大师的出现。天才的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严凤英,是安徽桐城人。如果按空间距离算,那地方离黄梅县,也只不过两三百公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