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嫂,你做的菜,太好吃了,你怎么做到的?” 燕子的问题让丁哥得意起来:“嗨,这算啥,你家小陈,比我们都有天赋,他今后做的东西才叫好呢,你就等着享福吧。” 丁嫂打了丁哥一下,燕子羞红了脸。 今天的检查项目比较多,丁哥丁嫂们要拜访亲戚,所以,冬子很早就把他们劝开了。本来丁嫂以为,冬子一个男生照顾一个女生不太方便。但看到,冬子对护士对医嘱对药品对医院的流程如此熟悉的样子,算是放心了。他们离开后,剩下冬子轻松应对一切流程。 检查完毕,中午吃的东西,丁哥送来后就走了,他老家的亲戚过来了,他得去应付。冬子要他晚上莫送饭了,他坚持要送。 “丁哥,你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好不容易回来过年,过十来天,又要回西安,这不是长久之计。你放心,对生活这一块,我有办法。在这大重庆,还怕吃不好吗?” 两对对望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勒是雾都!”后面的一句话,丁哥没说,冬子憋着嘻哈上的重庆口音说出来,更搞笑:“要不是为了好吃我来都不得来!” 丁哥走后,燕子还没笑结束。“你那是啥子弯管子重庆话,听得人酸,酸掉最大的大牙。” “你看,你说的,啥子,不是湖北话的么子,你也重庆了,不笑我。”两人调侃了一会。 下午到医生办公室,听医生讲病情。一大堆片子化验结果单,都摆出来了。 “慢性哮喘,这次只是急性发作。你得有心理准备,她已经过了最佳治疗期了,从我们专业上来说,完全彻底的治断根,把握不大。” 医生说话,总是严谨。冬子点了点头:“最佳治疗期,是什么时候?” “按你的观察,她这个病,不是职业带来的或者生活方式带来的吧?比如高度干燥或者高度粉尘的环境,或者她本人特别容易过敏之类的,比如荨麻疹之类的经常出现。” “这个并没有,她小时候就有这种,只是发作得少。” “那很有可能是因为遗传或者说是敏感类体质造成的。这种从小带来的病,只有在青春期之前,进行脱敏治疗,才会真正完全治愈,长大了后就不行了。” 医生介绍了所谓脱敏治疗的方式,先是查找过敏源。比如你是虫瞒过敏还是粉尘过敏,是神经性的过敏还是器质性的,是因为药物诱发还是因为精神诱发。把各种过敏源低剂量打入皮下组织,观察它是否起过敏反应。如果起了,就确定这是过敏源。找到过敏源,就通过打入人体低量过敏源,让人体适应这种刺激,当然还有一些辅助药物以防止疾病加重,维持诊疗大约两三年时间,才会让你适应它,与过敏源和平共处。 这些专业术语,冬子半懂不懂。医生看出来他的困惑,打了个比方:“比如一个喜欢晕车的人,如果让他学驾照,他自己开车,很有可能,就不晕了。” “这个意思我懂了,医生。这就好比,一个老厨师,一般的油烟味,不可能呛咳他。” 就是这个道理,但现在,运用这个方法是不行了。冬子追问到:“医生,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怎么没有办法呢?” “有办法,也只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你想想,感冒这个病常见吧?我们也只能缓解它带来的症状。你咳嗽了就止咳,你发烧了就退烧,你有感冒特效药。今年你得感冒治好了,明年你还有可能得感冒,对不对?这不是钱,也不是水平的问题。邓丽君有钱吧,她也是得哮喘的,对不对?” 这两个例子,足以说明一切问题。所谓喷雾剂,所谓水气疗法,都只是缓解症状,无法抵达病根。所以,齐老爷子所谓的中药治疗,看来是唯一的希望了。 通过这两天的检查治疗,燕子的脸上,又出现正常的血色了,她完全没有化妆的脸上,那种自然的颜色,才是冬子最喜欢的。冬子仿佛看到,那个在东山上唱歌的燕子,又回来了。她轻松自然,有时故意打冬子一下,像极了撒娇的花朵,在太阳下,半开不开。 但问题来了,燕子的朋友,许玫却并没有来。刚入院那天,她说第二天就过来,却没有过来。打她的手机,她已经关机。她本人有事不来倒是可以,但燕子的衣服手机等物品,还在宿舍。 “算了,你出院后,我去取一趟吧。” “不对”燕子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她的电话总是开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