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的,各取所爱罢了。 而那位领班的中年女人,居然把这七个人叫七仙女。她端起一杯酒,先开了场。“沈总一来,我们这七仙女都疯了,都说你是牛郎,想嫁给你。” 说得大家哈哈大笑,正准备端酒干杯,忽然听到那位领班说到:“别忙。我还没说完。小姑娘们虽然是仙女,但还得过我这王母娘娘这关。我觉得,沈总长得不像牛郎,倒像是猪八戒,沈总莫生气,怪我把你身材说差了。我说,这就是报应,当年你偷看她们七个洗澡,你忘了?” 这一通乱扯,搞得那几个客人,笑声都变得放浪起来。这酒一喝下去,场面就有些失控。冬子觉得,跟身边的小姐,哪怕亲热过分,都不自然,但那几个客人,却开始手脚并用起来。 其实,这哪里是唱歌,就是插科打浑的场所、上下其手的揩油、左搂右抱的故意。冬子倒也自然,他今天晚上的任务是陪酒的,到处敬酒就行。 这个酒其实是不好敬的,别人眼中,根本没把你当平等的酒友对待。但是,这里的姑娘能够喝。往往是沈总等人只喝了一口,杯子就被接到姑娘们手上了,大部分被她们干了。酒干了后,就随意唱歌,好像,不把生活次序打乱、不把歌曲节奏打散、不打男女界限打混,就不开心。 其实所谓唱歌,就是个借口,其实这就是制造混乱的借口。沈总在这混乱中,陪冬子的姑娘,也被彭总安排到沈边了,因为这是喝酒的一个借口。 沈总把小陈的姑娘抱了,得喝一个。丁哥的姑娘给沈总敬酒,得喝一个。总之,沈总可以把一切无耻的手脚责任都推给酒,而姑娘们,也推说喝多了酒,往沈总及客人们的怀里躺,这分明是一个混乱的借口。 丁哥闹气氛可是一流的,他带领了登场的气氛,什么样的玩法,都是他带出来的。最后,酒也喝好了,红包也给了,丁哥提前在前台付了账。把客人送走了。从八点钟到十二点,硬是瞎闹了四个小时。 最后,三人坐在车上,回西安,彭总找冬子拿了一包湿纸巾,把手和脸都擦了一遍,说了一声:“脏!” 丁哥说到:“这老家伙,身体玩不动了,心还没死。” “他要这个,就给他这个。呸,他还觉得好,我只是觉得脏,这姑娘,都是过来人,酒劲一上来,说话那叫一个粗俗,哎,我们干这推销的,讲究不得的。” 冬子此时才明白,彭总在唱歌时,那种兴奋那种激动,全是装出来的。其实,彭总在武汉的时候,唱歌还是很好听的。今天晚上见识这个沈总,冬子心中有一个词,叫厚颜无耻。 但是,做生意的人,讲的是利润。今天晚上,从消费到红包,不下于十万块钱。但带来的市场利润,恐怕得几十倍上百倍地挣回来。 等他们回到西安的公司时,已经深夜了,简单洗一下,就上床睡觉。冬子觉得,这真是魔幻的一天。 自己上午还在设计组,很正规很高大地,给同事们介绍经验,在洪姐与组长面前,表达谦虚与谨慎。在薛哥面前,保持警惕。自己甚至要笑话,那个小袁,重色轻友的本性。但是到了晚上,却居然跟别人一起逢场作戏,搞出自己都厌恶的事情来。 冬子从来无法与歌女们作出亲密的动作,就是假装也不行。因为,在他心目中,一看到陪唱歌的姑娘,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燕子。 一想到燕子,有可能还在陪别人唱歌,冬子内心就纠结起来。那该是多么不情愿的生活啊,冬子想让她摆脱这种生活,但自己没有钱。 如今,冬子好像能够挣钱了。如果按薛哥的说法,自己光工资收入与资金加起来,一年得有三十万,那应该足够养活燕子和她的父母吧? 冬子觉得,如果干到今年年底,自己再回武汉,把燕子带出来。哪怕什么都不干,只在老家照顾父母也行。冬子可以用实际的数字告诉燕子:跟着我吧,相信我,有能力,我可以挣钱了。 冬子躺在床上,感觉着被子的体温,回想着白天的事情。飞机就是快,跨越南北的时间,只不过一个多小时。 冬子想着美好的事情,距离不是问题,西安到武汉,也只有一个多小时。钱不是问题,只要跟着彭总,这份收入也足够娶回燕子,让她安心了。 突然,冬子好像回到了容城,一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