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意识到,如果这些人是被迫的,那就太黑暗了。 4号听了有点想笑,这位冬哥估计电影看多了,今天这个社会,哪里还可能这么大规模地逼迫人的自由,即使有,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做这种综合性的娱乐公司。但是,对方这种担心,说明他的同情感已经起来了,下一步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她说自己不是被别人逼的,但现实逼迫了她。只是说了自己家有多穷多苦,什么父母有病弟弟读书缺钱之类烂大街的话,以博取冬哥的同情。其实,她所不知道的是,冬哥自己,比这情况还要惨些。她毕竟有父母在世,还有亲弟弟,即便是真的,也比冬子强上百倍。而今的冬子,哪怕母亲再有病,只要有一丝气息,他也不会来武汉。 冬子还在继续追问她收入多少,她只好就低不就高好说到:“不就几千元钱呗”,冬子不依不饶:“不可能噻,光一晚上唱歌的小费起码也得几百吧,一个月一万应该没问题吧。” “你只看到我们的小费,但要给一半给经理的,毕竟,没老板这场地,也没有我们的生意,你说,是这个理吧?” 冬子继续追问,让4号感觉,这位冬哥,仿佛是十万个为什么,这样问下去,估计编故事也没那么圆。 “听说你们都是舞女,那你们跳舞,总有工资吧?” 这话题转得太快,4号编故事来不及了,只好试探着回答到:“一晚上伴舞,最多两百,伴舞完了后,如果运气好,有人点上来唱歌,还可以挣一点,不过,还是要给老板一半的,挣不了几个钱的。” 冬子算了一下,假如她们这种一开始就来陪客人唱歌,估计一晚上得到五百小费,如果给老板一半,那么,整晚,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得到二百五。 比如先不陪客人唱歌,那么,就得下去伴舞。伴舞不给老板分账,干得二百元,如果有机会上来陪客人一首歌,总得二百,自得一百,那么,还有可能得到整晚的总收入三百元,甚至比单纯整晚唱歌还多五十。这下,冬子似乎找到某个答案了。 冬子认为,那些挑剩下的姑娘们,居然表现出兴高采烈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与难受,原来收入上并不吃亏,甚至还有增加的可能。冬子以为,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他其实不知道,他所听到的仅是一面之辞。 其实,这些单纯陪唱的,还有一种收入,就是整体消费的提成。超出标准的,按百分之二十给这些人。比如,冬子包的这个厅,原先订的标准是三千元,如果多点了些东西,超出两千元,那小姐们就拿到了四百元,每个人就多出一百来。冬子还不知道,下去跳舞的,有机会被客人点上来唱歌,概率并不大,况且,谁上,在很多时候,也需要领班说了算,除非,客人非看中了里面哪个人。 穿一样的服装,从明亮的舞台灯光到昏暗的包厢灯光,一般喝了酒的客人,也认不出来了。即使认出来搞错了,领班换过来就行,客人也不会计较。 最重要的是,要领班安排你上来,你就要跟领班搞好关系,这也得花成本的。这里是金钱社会,大家都是来挣钱的,虚情假意的套瓷,根本不起作用。 此时,三人唱歌的兴趣告一段落,开始掷骰子打赌起哄了,也算是唱歌的中场休息。此时最为欢快的,是小袁。经过初期的不适应,到这时间的嗨,他感觉,彭总带他来这个地方,算是来对了。在他的想象中,彭总天天可以过这种生活,温润香玉在旁,游戏与软话在耳,他怎么总想调回去呢? 小袁没有结婚,当然不知道,家庭的力量。家庭那种温暖感与真实感,那种心安理得的成就,那种把孩子当意义的人生,年轻的小袁还没来得及感受。他只是在探索生活激情的可能性,到处寻找奔放情绪的边界,以拓展自己的接触面。对于一个法务来说,这种出差狂欢的机会,太少了点。对于彭总来说,这事就像是个普通的晚餐。 而在陪客的同时,小简明显感受到,冬子心里有事,他总是拉开窗帘的一角,朝一楼舞台上看。冬子虽然与那位4号聊得亲热,但明显不太专心,因为那种礼貌和距离,傻子也能看得出,冬子的投入程度不高。冬子看舞台的姿态,让小简想起那个生日聚会,他好像努力在寻找什么,却又不那么放心大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