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情况,该及时报警吗?” 罗哥很有把握地挥了挥手,然后喝完手中杯子的白酒,才慢吞吞地说到:“一般情况,你躲开就行,或者给我打电话。要知道,如果混混是本地人,一般不会惹我的。毕竟本乡本土,他不过分,我也不能讨那个嫌。但是,他如果太过分,非要跟我结仇,那我找警察,他也许不怕,但我找他的家,他怕不怕?” 是这个道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不可能为了自己当混混,把父母与妻儿的安定都不顾了。更何况,本地人要治你,办法有的是。 “那要是外地来的势力呢?” “一般没有这种情况,他也得有本地的兄弟才行。要知道,在这个地方,他势力再大也是少数人。如果把本地人惹烦了,集体起来对抗,他是走不长的,更何况,还有公安撑腰。但是,还有一种情况,我就不好说了。” 黄姐也有些急了:“还有惹不得的?” “当然,有一种人,刀口上挣钱,职业犯罪团伙,他们已经有些案底了,只求挣快钱,捞一把就跑。或者势力特别大,甚至跟官员都勾兑过,这就不好惹了。这种团伙,一般集中在高利润团伙,根本不会找小老百姓的麻烦,他们要挣大钱,才舍得冒坐牢的风险的。我们这些人,根本上不了人家的法眼。” 冬子问到:“他们一般做什么大生意呢?” “我跟你举例吧,贩毒算不算,利润翻倍的事。这些家伙,当头的,一抓住就得死,怎么惹?还有就是那些抢占承包大工程的,养的队伍都是好几十人,甚至还有放冷枪的,为什么这么投入?因为利润大啊。如果上千万的工程,他抢来了,一转手,上百万的利润就到手了,所以才拼命。这种人,根本惹不到我们头上来的。” 冬子听到这,心里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这世界,怎么有这种亡命之徒。虽然对方并不屑于惹自己,但这种人,怎么就打不绝呢? 但话并没有问出口,而黄姐却说到:“你说贩毒,怕也是卖给有钱人,普通人跟本支撑不了。我看,那个矬子,就像是吸毒的。我都看出来了,他爹妈怎么就不怀疑呢?” “他爹妈太老实,这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爹妈不愿意相信儿子到了这一步,他们宁愿相信儿子在跟大老板做生意。” 冬子冒出一个不太好的想法,问到:“那他老大,莫非是贩毒的?” “这是死罪的事,我怎么知道?如果我晓得,那公安岂不也晓得了?不过,我觉得,矬子这样搞,已经跟黑沾边了,跟毒也沾上,恐怕下场不好哟。” 冬子问到:“不是有戒毒所嘛,他父母要是聪明人,就直接把他送到戒毒所,不就行了?” 罗哥看了看冬子,有一种过来人的高傲:“你太天真了,小陈。你想,毒品如果那么好戒,怎么成了万恶之首?况且,戒毒所,只能帮你身体上控制毒品的作用。但是,吸毒的人,身体已经受伤了,据卢所长说,那是中枢神经受伤,不会恢复的,只能控制。身体都好不了,何况心理?有人说,身体好戒律,心瘾难戒。只要出来,那社会上只有要一丝找到毒品的可能,他都想找,因为他需要那种快感。更何况,老贩子一勾引,他不就上勾了?” 黄姐突然说到:“我明白了,老李,就是李雯她爸,当时在缅甸,除了别人的勾引,还与别人有意引导的环境有关,对不对?” “第一次是做笼子套上他,你有了第一次,你就成了别人的市场了,第二次以至于最终,你就成了人家挣钱的机器,人家岂肯放过你?况且,你要是能够戒掉,那人家挣谁的钱去?” 罗哥这话说起来很轻松,却让冬子感受到恐惧。他想象了一下,当年李雯的父亲在缅甸的处境,觉得自己如果是他,估计也不能幸免。 一旦入虎口,百死莫赎身。对于毒品这东西,一次也不能碰。但是,如果有人设计要陷害你,你怎么办? 冬子开始对社会上交友的情况,有了一种警惕。原来他以为,只要自己热情诚恳,就不会有朋友害他。但现在听来,有心人,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社会的复杂性,在没有家庭保护之下,在没有经验的冬子独自闯荡江湖的时刻,罗哥这一番话,对冬子今后的人生,尤其宝贵。m.ZGxXh.oRG